这次走过来的,是邱成桐老先生,端着酒杯向他祝贺。
这位老先生师从陈省身教授,如果单从数学成就来看,他已经超越了陈。
这位如今六十多岁的老人曾摘下菲尔兹奖、沃尔夫数学奖、克拉福德奖这三个世界顶级大奖,在数学上的成就极深。
国际数学大师、菲尔兹奖获得者唐纳森教授称他是“近四分之一世纪里最有影响的数学家。”
另一位国际数学大师、阿贝尔奖获得者辛格教授称赞说“即使在哈佛,丘成桐一个人就是一个数学系!”
而《纽约时报》更是称他为“当之无愧的数学皇帝”。
徐川举着酒杯和这位老先生碰了一下,道了声谢谢。
聊了一会,这位老先生将话题转向了另一边“能和我说说你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吗?是准备在普林斯顿任职,还是准备回国?”
徐川想了想,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还会在普林斯顿学习一段时间,至于更往后的时间,我应该会选择回国。”
闻言,邱老先生眼前一亮,快速道“我邀请你和我一起去水木大学任职如何?”
“前段时间,水木大学那边找过我,请我去那边开展数学科学领军人才培养计划,如果你愿意,我邀请你一起过去。”
对于这份邀请,徐川笑着拒绝道“可能要让您老失望了,我这边已经答应了母校,如果回国的话,应该会在母校担任教授职位。”
对于这位老先生的邀请,他直接了解的拒绝了。
他知道这位老先生邀请他的目的,但他并不想参与进国内数学界的‘争霸’中。
国内的数学界,或多或少的他肯定有一些了解,为了掌握庞大资源和利益,各种斗争不会少。
当然,学派之争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有,普林斯顿难道就没有学派了吗?
很显然也有,普林斯顿学派就是如今数学界最大的数学学派之一。
学术斗争,学派之争这些都很正常,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科学的发展。
前提是良性的竞争。
但国内的学派之争,说句不好听的话,已经陷入畸形了。
不可否认,国内很多站在顶峰的数学家,对于华国数学的发展与推动,都是尽心尽力,失志不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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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眼前的这位,在过去近四十年的时间,他在水木、东大、哲大等七所高校创建数学研究中心,筹建了雁栖湖应用数学研究院,培养青年英才,担任主任不取分文薪酬。
但又说句不好听的话,国内严重的学派之争,已经在很大的程度上干扰到了国内数学的发展。
特别是对于青年一代的数学生的发展。
徐川不太想参与进这些破事中,尽管以他现在的成就,完全可以说已经站在了国内数学界的巅峰。
但在国内,能力并不是决定所有的唯一因素。
所以与其参与进去乱斗,不如回到南大。
南大的数学系的确很弱,但在那里,他能不受干扰的进行研究。
相对比水木、北大这些地方,南大更纯净一点,如一张白纸一样,可以任由他进行书写。
更关键的是,南大的数学虽然较弱,但物理很强。
他学习数学的目的,最终是要与物理结合起来推动物理的发展的。
晚会和舞会结束,这次的数学报告会对于其他人而言基本就已经结束了。
不过对于徐川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报告会结束,他的论文将正式进入评审环节。
这次的评审,将由六名代数几何和拓扑学的顶级数学家和克雷数学研究所一起进行。
审核人名单分别是法尔廷斯、阿兰孔涅、丘成桐、森重文等人。
六位审核人,均是菲尔兹奖得主,更有多人获得过沃尔夫数学奖、阿尔贝奖、克拉福德奖等顶级数学奖,阵容之豪华,完全对得起霍奇猜想这个七大千禧年难题。
能筛选出这份审核名单,其实也挺难为数学界的。
按照论文审稿的双盲原则和避亲原则,德利涅和威腾这两位的最适合审稿的人员首先被排除掉了。
毕竟他们是徐川的导师,不应该出现在这份审稿名单里面。
但说实话,数学界没有比他两更合适的审稿人员了。
德利涅教授是格罗滕迪克老先生的弟子,在代数几何领域的成就完全可以说是当今数学界的第一人。
更关键的是,他一直都在从事研究格罗滕迪克老先生遗留下来的标准猜想。霍奇猜想,则是标准猜想的一部分组成。
因此若要说最合适的审稿人员,德利涅教授无疑是所有人中最合适的。
其次七大千禧年难题作为数学界的世纪难题,普林斯顿也不应过多的参与进这份证明论文的审稿中。
比如费弗曼、罗伯特·朗兰兹、辛康·布尔甘等顶级大老。
毕竟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避亲原则让数学界不会挑选普林斯顿的数学家进行审稿。
在排除了这些顶级大牛后,要想再挑出合适的审稿人,难度的确不小。
至于克雷数学研究所,其实只安排了一名特派员过来做辅助工作。
尽管七大千禧年难题是他们拟定的,但在顶尖的数学上,他们还真帮不上太多的忙。
幸运的是,数学界大牛云集,特别是在代数几何和拓扑学这两热门领域,能担任这份工作的人还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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