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大将军宁泽之子,宁辞忧小将军回京述职了。
领头的银鞍白马上,年轻的将军意气风发,剑眉入鬓,目若朗星,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袭淡金铠甲如映日晖,凛然不可侵。
京中百姓夹道相迎,人声鼎沸。
“这就是宁小将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威风凛凛!”
“我怎么觉得,比起打仗的,这宁小将军看起来更像个读书人呢?”
“嗐,你们都不知道,这宁小将军的孪生姐姐可是宫里的娘娘!”
“哦?”
“你想啊,都进宫当娘娘了,那模样能不好看吗?”
“既然是孪生姐弟,那宁小将军的模样怕是和他姐姐大差不差,难怪生得这般好看了。”
“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
“别看人长得白净,要我说啊,他那个姐姐才是真勇猛呢,当年打得多少贵族少爷们哭爹喊娘的……”
“嘿,你们几个怎么光盯着人家的脸讨论?没看见人家后面还押着一个奸细吗?白白净净又怎样,听说这奸细可是人宁小将军亲手捉拿的呢!”
“快让我瞧瞧——”
人声嘈杂,一众百姓伸长了脖子朝后望去,果然看见跟随宁辞忧一同回京的将士们中间围着一个囚车,囚车中羁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一直畏畏缩缩地低着头,想来就是被宁辞忧亲手捉拿的那个奸细了。
“听说这奸细就是一直在闻丞相和北戎之间来回传消息的那个。”
“啧啧,真不想到啊,闻丞相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真他娘的该死,呸!”
群情激愤中,却有一个留着两撇山羊胡的精瘦男人默默退到了人群背后。
自从十二岁那年代替回京的阿姐宁无虞远赴边疆后,宁辞忧已经有八年未回京了。
念及姐弟二人八年未见,李璟淮大方地将家宴设在宁无虞的长信宫,让他们姐弟二人好好叙叙旧。
玉馔珍馐流水一般地摆上席面,李璟淮兴致盎然,命掌事太监王淇亲自为宁辞忧倒酒,以示殊荣。
“一别八年未见,爱卿戍守边疆,着实辛苦了。想当初爱卿刚离京那会儿,还没你姐姐高呢,如今竟也这般英武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璟淮举杯欲先敬宁辞忧,宁辞忧却慌忙起身行礼道:“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是末将之大幸,万不敢居功。”
“爱卿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
“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