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沈晏州出轨的那一晚,她都没有如此不知所措过,只因为她知道她背后还有外婆。
可现在……
胰腺癌,中晚期存活率很低,就是最发达的国家,五年存活率都低到可怕。
温浅抱膝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茫然间,尖锐的门铃响起,划破寂静的夜,急促的,不安的。
温浅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
她住在这里只有他知道。
然而她没动,任它响了很久,直到清楚他不会放弃,她才慢吞吞去开门,留出一条缝。
看到果然是他,温浅木着脸道,“我想休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然而男人没说话,他手伸进缝隙,温浅又不能强行关门,被他挤了进来。
温浅不得不退后一步,几乎立刻就崩溃了,“梁聿西,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还不够乱吗?”
男人脸色同样并不好看,但他也只是沉默着,呼吸在没有开灯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他看了温浅一眼,上前托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怀里的人推开他,迎面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清晰。
温浅气喘之下匆忙开了灯,看向被打男人阴沉的脸,丝毫不惧,“不要以为外婆现在生病了,你就可以欺负我。”
男人摸了下被打的地方,半边脸送到她面前,“再打。”
温浅以为自己听错,抬眼对上男人琥珀色的瞳孔,那里有自己的倒影。
她的样子傻傻的,嘴唇被吻得娇艳欲滴。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轻笑了一声,“不打的话,我又要亲了。”
说完,又堵住了眼前红唇。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她机会,将她双手反绞与身后,身体贴得严丝合缝。
温浅无法动弹,只能仰着脖子承受。
气息交缠,舌尖滚烫而湿润。
温浅脑袋嗡嗡的,腿也软了,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她几乎要瘫软下来。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梁聿西下巴搁在她肩上,滚烫的呼吸贴在耳后,沙哑祈求,
“别去相亲,嗯?”
温浅调整呼吸,眼神失焦地盯着他身后玄关的灯,“你以什么立场要求我?”
没等他回答,她嗤笑一声,
“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哦,对了,你是我报复沈晏州的工具。其实那天随便是谁都可以,只是你用起来更趁手我就用了,如果知道你这么难甩,我不会找你。”
温浅说这话没过大脑。
她心里难受,想说就说了。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男人回应。
她推开他,却看到他静静的盯着自己,三分混血的俊脸没了笑容是何其恐怖,温浅不是第一次看过。
她下意识想逃,却连抬脚的勇气都没有,又不想露怯,只能抿着唇和他僵持着。
经过漫长的几分钟,也许只是几秒而已,梁聿西松开了她。
他径直往里面走,走了两步转过身淡淡看着她,“我会安排你外婆见最好的医生,你不用操心这件事。”
就好像她伸出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那番言不由衷的话没有引起他丝毫情绪波动,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冷笑,“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你在温家十几年,白吃白住的,这点孝心都没有?”
她故意刺激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