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州没吭声,等女孩子爬下围墙走了两步,他从围墙另一边扔过来一个纸团,“我的地址。”
……
远处,温浅站在梁聿西旁边,做个美丽的陪衬。但她也不是白站着,梁聿西如何与人交谈,如何在交谈中暗藏机锋,如果博弈,她在旁边看了个大概。
不得不说,梁聿西天生是个生意人,谈起条件来吃小亏占大便宜。
温浅作为甲方都忍不住为乙方捏把汗。
她因此更疑惑,为什么温夏玲不肯把温氏交给梁聿西呢?
寒暄了一波又一波,空隙间,梁聿西看出她的异样,“是不是脚不舒服?”
温浅点头,忍不住软了语气,“跟好高,脚有点疼。”
梁聿西猝不及防弯腰抱起她,惹得温浅一声惊呼,“你疯了,这是什么场合?”
温浅吓得胆战心惊,她躲在男人怀里偷偷看周围人的表情。
梁聿西觉得好笑,“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温浅抬起头,“我没做贼,心虚什么?只是觉得你这行为太高调,我不喜欢。”
梁聿西挑了挑眉稍,没说话,把她抱到自助区坐下。
他蹲下身脱下她的高跟鞋,像是做着极其平常的一件事。
殊不知,这种行为落在有心人眼里能掀起多少的惊涛骇浪。
温浅也知道他举动有些过了,她踢了踢脚,咬着唇道,“外婆一直在看着,你别这样,我自己来。”
然而梁聿西却当没听见似的,脱下她一只高跟鞋,检查她的脚后跟,发现果然破了的时候梁聿西脸色沉下来,“为了美真是什么苦都肯吃,就因为沈晏州在,不想被叶苏比下去?”
温浅抿着唇。
如果说世界上哪个人最了解她的阴暗心思,那一定非梁聿西莫属。
可她嘴硬,不肯承认,“宴会中哪个女孩子不穿高跟鞋,不仅仅是为了好看,更是为了协调。”
想起什么,又嘟哝,“你自己个子高,享受惯了居高临下俯视人的滋味,体会不了矮人一节的心情。”
“歪理最多。”梁聿西没好气。
两人闹出这点动静,温夏玲脸上看不出分毫,实际上已经有所行动。
她把林翩然派到温浅身边。
“梁总,温董请您过去。”
梁聿西站起身,倒也配合,不过走之前吩咐了一声,“去帮她要个创口贴。”
林翩然看了眼温浅被脱去的鞋,很快了然,点头,“好。”
梁聿西离开。
林翩然低头说了声,“那我去找服务员问问,您坐在这里等我一下。”
温浅点头,“好的,谢谢你,林秘书。”
林翩然走后,温浅坐在原地等,因为刚才闹出的一点小插曲,她穿着礼服坐在一旁挺吸引人的,很快就有人过来敬酒。
温浅见是刚才和梁聿西一起见过的,不过刚才对方和其老总一起出现,他作为拓展总监和梁聿西说不上两句话。
他以为温浅是秘书,此时见她落单,想从她这边入手接近梁聿西。
温浅不至于怠慢,她站起身,拿起身边服务生端来的酒,礼节性地抿了一口。
有了这个突破,很多和梁聿西温夏玲说不上话的,都来找温浅,慢慢地喝多了。
偏偏林翩然还没来,温浅坐在原地,脸越发的红了,身体也莫名地燥热起来。
她渐渐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喝醉的状态。
她警惕地站起身,然而眼前开始模糊,梁聿西的身影也变得遥远起来,她想喊人,可是喉咙里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有点熟悉讥诮的声音,“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温浅以为是梁聿西,晕倒之前靠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