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生,“再说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孟文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别,我做的还不如你,难道咱俩都饿着?你可怜可怜我……”
陆安宁终于插上了话,“齐所长,派出所需要有人帮着做饭吗?我的厨艺不怎么好,但肯定比这两位同志强。”
齐所长说道:“以前是我爱人帮着做,每个月才三块钱,上级的财政也紧张,人少,是领导体恤我们都是些大男人,不会做饭,要不这些钱都不用出。”
孟文涛补充,“嫂子也就休息二十多天,出了月子就会回来了,你不能挖墙角。”
陆安宁,“齐所长,等嫂子回来我就走,工资我也可以不要,有个地方睡就行。”
三个人同时吓了一跳,“管吃可以,怎么还能睡在派出所?”
陆安宁也顾不上家丑不可外扬了,这是原主的家丑,她一个从几十年后过来的人,可一点不在乎。
“所长,我的命也挺苦的,我妈早死了,摊了个爹又懒又谗,我是老四,我和三个姐姐都是他收了彩礼,‘卖’掉的。
嫁到何家,是收了一百块钱彩礼,嫁的还是二婚,是去当后妈,他还比我大七岁。
结婚的第二天,我嫁的男人的弟弟就想欺负我,看看,我脸上这块还是青的,就是他打的……”
“人不是抓了吗?现在在巩固证据,一旦定罪,最少七年以上,一时半会出不来。”
陆安宁重要的话还没说完。
“我那个婆家除了三岁的小闺女,其他的没一个正常的,吃的全锁上不给饭吃,逼着我来把那个畜生领回去,让我承认是误会。我不同意,一家人打配合,想把我绑了揍一顿,我就得乖乖把人领回去……
所长,不瞒你说,我已经提离婚了,说不定我帮着做饭的这些天,婚就离下来了,那个家也就不用回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好……等嫂子回来,我就走。”
刘春生和孟文涛一个做够了饭一个吃够了他做的饭,都想求解脱,希望所长赶紧同意。
“那好吧,工资少不了你的,再给你收拾出来一张床,你只能在厨房和宿舍活动,不能到我们的工作地点活动,你能做到吗?”
“能做到,我肯定能,谢谢所长。”
齐所长写了招工函,拿给村支书,任何人都不会拦着。
回程的路上陆安宁几乎是小跑着回的,终于能摆脱何家了,虽然是暂时的,后面要走的路还很长,那也高兴。
先拿着招工函找支书做了报备,回了何家的东屋就开始收拾被子了。
又把几件旧衣裳塞进里面,卷个铺盖卷,用麻绳绑好。
何母听见东屋的声响,伸长了脖子看,可惜看不着,就把翠翠派了过来。
“妈妈,你干森么?”
“翠翠,以后不要喊我妈妈了,你有妈妈,别忘了她……我要去公社上班挣钱。”
陆安宁就是说给何母听的。
何母跳了进来,“离婚了,不能再带走我们家的东西。”
“看好了,就一床被子和我的衣裳,除此以外,你们何家的一根毛我都没拿。”
一床被子,还是原主的三个姐姐,一人帮衬一点做的,算是娘家陪送的嫁妆。
“嫁进来就是我们家的,哪来的嫁妆?别忘了你家还欠着一百块钱彩礼钱,用被子顶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