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随便看看吗？”姜黄提出请求，“不会翻乱什么。”
胡前的父亲望着姜黄有些紧急的目光，隐隐感觉到或许该相信些什么，考虑了两秒点点头退出房间，顺手把门虚掩。
姜芋从兜里掏出一双手套，戴上后走向最近的书桌，还保留着十几年前的用到的一些高考课本和练习册，而且明显经常打扫，白手套擦过的地方没有沾上一点灰。
每本书，每套卷纸都挨个抖了一遍，确定没有插入其中的任何物品。
桌面上检查完后是桌下的抽屉，三层推拉式抽屉除了第一层有几个空白作业本和几根圆珠笔外，另外两层都是空的。
姜黄把身子探到桌子下，依旧一无所获，接下来是一旁的书柜。
一层一层翻找下里同样没有任何发现，视线落在铺着干净床单的单人床上，细细摸了一遍，包括掀开床板和席梦思，随后是床头柜，依旧没有任何东西。
最后是在十几年前比较流行的单开抽拉式大衣柜，里边挂着几件有些褪色的衣服和一口皮箱，然而打开后里边还是空的，只在上层有两层冬天用到厚被褥。
这就是胡前曾经读高中时住过的地方，仅仅是周末，其它时间住校，如果可以的话，宁可全年都住在学校也没有任何问题。
从手机屏幕一直注视这一切的姜芋露出一些不解，胡前可以说和他的亲身父母只是名义上的血缘关系，包括此刻这间没有任何温度可言的屋子，不知道姜黄要找到些什么。
这时谷合踩着接近早自习上课铃打响的前一刻冲进教室，室外的低温使乌贼娘的脸像是熟透的红苹果，朝手心哈着气跑到自己座位上。
姜芋把小笼包子递过去，乌贼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接过去三下五除二打开包装袋，“嗷呜”吞掉一只，“好吃耶！姜芋头。”
京都牛郎仔的位子是空的，估计又是在家睡懒觉，或者对昨晚和苓云的夜市幽会耿耿于怀，还没想好怎么出现。
“铃铃铃……”
乌贼娘把吃包子的大计转入地下，埋着头一口半个地吞着，像是挨着过冬养膘的仓鼠。
姜芋又把视线投向手机屏幕上，没想到与之前的高度不同，借着歪出去的画面，是姜黄踩在凳子上。
书柜和衣柜上仅有一层薄薄的灰，说明一定时间的大扫除会定时清扫，所以不可能藏下什么。
直到姜黄的目光落下正对床铺头顶的空调……全屋装了中央空调没有必要单独在装一个挂机。
把椅子搬了过去，挂机顶依旧什么都没有，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姜黄抠开挂机面板，印入眼帘是厚厚灰尘的滤网，而在滤网背后——是一张近乎泛黄的照片。
照片是在动物园拍的，背景是熊猫馆，一共有五个人，三个女生站在前边，两个男生站在后边。
胡前站在其中一个女生背后，身边男生的脸被用刀片小心刮成白板。
仔细鉴别了一下，三个女生没看错的话，分别是苗珺娅、叶芷，以及胡前的妻子黎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