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羞耻咬住脊柱,让南知意轻轻哆嗦起来。
下意识想到接通裴西州电话的时候,陆砚茶艺上身一般,故意表演亲吻给他听的事。
哥哥,是不是觉得她不知羞耻,一边口口声声说和陆砚离婚,一边又在欲擒故纵的勾引陆砚?
思及此,南知意焦灼的攥紧了手心。
“哥,我、我错了……”
羞耻让她脸颊发烫,层层晕粉浮上雪白皮肤,垂下的睫毛颤抖,如扑簌簌的碟翅。
裴西州喉骨轻滚,层层鼓出来的愤怒因此戛然而止,看着小丫头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明天就是和陆家约好的日子,如果你中途想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如果真那么舍不下这段感情……”裴西州袖下的长指寸寸捏紧,用力压下了那股翻涌的情绪,“哥哥会祝福你。”
“不过前提是陆砚尊重你,并不因为你的身份生出任何轻贱之心。”
这句话落下,一颗心好似也高高悬起。
空气粘滞,客厅空荡荡,好似都在等那个答案。
南知意猛的抬头,却不期然撞入一双暗潮涌动的瞳,她睫毛眨了下,捏着小拳头,一鼓作气,“我没有后悔。”
“我、我只是……”
迎着裴西州凛冽的目光,不知为何,南知意尾音越来越小。
好似还没说出口,已经预料到裴西州不会喜欢这些话。
“……只是心软了。”
顷刻间,裴西州瞳内骤起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