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裴西州炙热的眸光,南知意的小心脏颤栗成筛子。
纤长的睫毛小刷子一般扫过裴西州的脸庞肌肤,他的呼吸顷刻间滚烫,唇上残留的那个触觉,酥麻麻的钻了心。
南知意下意识脚掌后退,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刀切般的齐耳短发下落,盖住雪白泛粉的小脸儿,她下意识弓着腰道歉。
“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戴着扳指的拇指轻拭了下唇上那抹酥麻,直到那抹触觉被玉质的冰凉覆住。
“嗯。”
黑浓的长睫半垂,睨着南知意娇羞无措的模样,挑起眼皮,问,“还涂药吗?”
好似刚才那个擦蹭的吻没有发生。
南知意惴惴不安的心顷刻间落地。
到底还是哥哥成熟些,这些小擦蹭小时候不会觉出不对,可年纪大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见哥哥态度从容,她那点小芥蒂很快消失不见了。
给裴西州涂药之后,南知意很快离开。
这一夜,南知意裹着被子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情不自禁的浮现那个吻发生的情形。
裴西州昳丽精致的脸庞浮着微汗,深邃眼窝浸在阴影中,眸深似海,鼻背拔地而起锋利如刀锋,薄红的唇瓣微抿,唇肉内凹缩成一道直线。
被她唇瓣沾到的地方像含羞草一般缩了进去。
修长冷白的脖颈皮肤下,一粒小小的喉结滚动了下,贲张的性张力就充斥了每一寸呼吸。
南知意胸膛下好似揣了一只小兔子,一刻不停的砰砰跳着,捂着棉被,她强逼自己阖上眼,一只一只的数羊,不知道数到第几只的时候,眼皮逐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