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储的头发尚未干透,额前的发梢处还在滴着水,晶莹的水珠顺着那张靡丽的面庞滑下,逐渐越过白皙的脖颈,顺着胸前的平坦,隐在半开的衣物间。
“殿下,”萧淮环住宋晏储不住作乱的手,眸光渐深:“殿下的意思,是要臣居于殿下后院?”
“这不是将军的意思?”宋晏储笑着反问:“将军放心,孤不是那般无情之人,既要了将军,自然会负责到底。”
萧淮眼皮子一跳,方才自己说的话,怎么都没想到是砸了自己的脚。
室内烛火轻晃,萧淮并未言语,一时陷入了沉寂。
宋晏储桃花眼微眯,莫名带着些危险的意味:“怎么,将军不愿?”
腰还是有些酸软,宋晏储索性顺势躺下。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拉着他侧躺在床。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同他的黑发相交缠,铺在浅色的锦被上——像是方才紧密相缠的两人,分不清谁是谁。
“让孤想想……大将军出现在碎玉楼,不就是为了寻花问柳?孤也是个男人,还比不得一个小倌不成?”宋晏储歪着脑袋往前凑了凑,那双艳丽的桃花眼微眯,语调危险:“莫非……是嫌孤脏?”
萧淮心里啧了一声,心说可不是嘛。面上却是笑着,带着无尽的无奈:“殿下误会。”他垂下眼睑,无不心酸地叹道:“臣不过是想殿下后院佳丽众多,臣若是进了去,怕是要不了三日,就要被殿下抛之脑后了。”
他睫毛又密又长,此时正半垂着,在下眼睑打下一曾薄薄的阴影,显得无辜又可怜。
“不不不,”宋晏储手指晃了晃,笑得惑人至极:“将军要对自己有信心。”她执起他的手,缓缓往下滑,桃花眼中沾满了莫名的意味。
“毕竟,这里除了将军,再无旁人碰过。”
烛光摇曳,昏黄的光圈映照下,面前的人如鬼魅惑人。
萧淮面上不显,身子却微微僵硬。
宋晏储没错过他的反应,又想起之前他那磨蹭半天都不得章法的动作,半眯着眼,心里有些猜测。
她半撑起身子,胸前宽松的衣裳也因此动作稍稍散开,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痕。
萧淮深沉的目光一扫而过,又往下落,却见她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抓着深色的床单,视觉冲击极为鲜明。他眸光一顿,恍惚可见那紧绷的手指、凸起的青筋,极富力量感……
萧淮猛地回过神,慌忙转移视线。
宋晏储被他这反应逗笑了,饶有兴致问道:“按理来说,孤堂堂太子,雌伏于你的身下,吃亏的也该是孤。怎么大将军一副备受屈辱的模样?”她摩挲着下巴,桃花眼弯起的弧度甚是狡猾:“莫非,方才是将军的初次?”
萧淮脸色一抽。
宋晏储眸中浮现一抹讶异之色:“当真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