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第1/2页)
一个倾听者,从前是,现在更是。不去探究别人故事中的来龙去脉,也不会将自己的主观意识强加上去。你愿意说,她便听着,你不愿意说,她也不问。你若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退到海平线以外分说一二,寥寥几字直击人心。当局者迷。纪得不愿意深入别人的情景,染上他们的故事色彩。她也有自己的故事,虽然枯燥,但是她自己的,便足够她。这种善意的冷漠,正是她的迷人之处,却也是让身边人心疼的软肋。一个年华正茂女孩子,人生才刚开始,却能料到结尾,终归是可惜了。她配得上一段潇洒的儿女情长,该活出鲜艳夺目的模样。这才是大家乐见其成的,而纪得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马场。陆禾原本是要陪着她的。女孩子家聊天,怎么可能容许有异性在旁,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被黎梨赶走了。他也是在纪得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意思,陆禾这才离开了。又躲着我啊。男人心里的失落不只是一点点而已。这会儿功夫,他们骑着马正在兴头上,一个个英姿勃发。纪得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陆禾,衣袂翩翩,还说她穿的少,他不也只是一件单薄的风衣么。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在风里乱舞,散落几缕垂在额头,多了一丝慵懒的感觉。他,确实是很好看的人呢。陆禾也看见她们了,下了马朝她们走去。纪得故作不经意地将头发塞入耳后,顺势收回了目光。仿佛刚刚赤裸裸的注视只是一场错觉。“看呆了吧,是不是特别帅。”黎梨在她耳边轻语。纪得脸一红,倒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看了便看了。“嗯,下马的姿势如果再稳一点,会更加分。”哈哈哈哈哈。黎梨在一旁捧腹大笑,陆禾哥这一条情路确实是曲折难行啊。“这么开心?”陆禾不去理会他们女孩子之间的调戏,却是被纪得盈盈的笑颜给晃了眼。“还不错。”纪得也不怯,与之对视。女孩的瞳孔中装着一整个明媚天下,反衬着冬季荒芜里的寒冷,顿时春回大地。任天大地大,独她眼里的风景最好。陆禾听到内心某处的一声低叹。这堵南墙,怕是不撞个头破血流不想罢休。他拿她没办法。拿自己又何尝不是。16午餐是在牧场的私人会所里解决的。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在场的都是吃惯了的人,倒也没什么新奇。突然……“咦,这不是张姨的蛋黄酥吗,小鱼meimei带来的?”陆禾下车时就将张姨的点心顺道交给了牧场管事,让他放到厨房等中午上菜的时候加进去。这不,记忆回笼,大家看到了纷纷有了胃口。年少时期的下午茶时光,伴着兄弟们嬉笑打闹,和少女嘴角弯弯的容颜,成了他们每个人心里的岁月静好。若不是陆禾宣示主权及时,其他人心里不是没有异样好感。那么俏生生的小姑娘,任谁遇上都会心里打鼓的。一顿饭下来,那几份点心倒成了抢手货。每人至少都尝过一个了,谢译最是闹腾,还嚷嚷着要去鱼儿家蹭饭。陆禾在用餐时就不断有信息进来,纪得在一旁注意到了。他现今这个位置,大抵是公事找他。这么频繁的信息量,怕是什么紧急的事。纪得思索一下,说道:“我想起还', '')('分卷阅读19 (第2/2页)
有一些事,要先回去了,你方便送我吗?”能与她独处,陆禾自然是求之不得。与各位道别后,便和纪得一起走了。还没走到停车场,纪得的手机响了,是黎梨发来的微信。“不可以爽约哦。”还配上拉勾勾的表情包。纪得无奈地笑笑,自己的信用很差吗,她这么怕自己说话不算?“好的,地点你选。”“明天是周日,就明天吧。”纪得应允。一场约面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纪得也有些意外,像这样和朋友间的约好聚会是自己不曾有过的经验,还蛮奇妙的。回程的路上,少了来时的尴尬,车厢内一片和谐,电台的歌曲都轻松了一点。“送我回公寓吧。”纪得出声道。“不回别墅?”陆禾知道她是为了给自己借口离开,手机来信息的时候,她比自己还敏感。纪得从包里拿出了保温杯,“忘记喝了,张姨看到肯定会担心的。”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时间还早,送到公寓后,你也可以顺路去公司,很近。”最后一句话是对陆禾说的。陆禾被她刚刚调皮的模样扰了神,哪里还顾得上她后面说了什么。这会儿她坦然的目光看过来,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咳咳,”假装咳嗽两声,接着说,“你公寓在哪里。”纪得说了地址,便自顾自喝起了汤。确实,陈叔叔的方子真的很有效,几口下去,整个人都暖起来了。“你身体,还好吗?”陆禾试探着问。纪得皱眉,这是今天第二个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了。怎么,她看上去很弱不禁风的样子吗?“还好。”纪得回答,语调很淡。从前,陆禾就问过他为什么吃药膳,她只说是增强体质,避重而就轻,想来是不愿意多提。可今天,他心里有个困惑,急需一个答案。一个让他有勇气有立场有理由坚持下去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只能纪得允许。“我很抱歉。”陆禾说着便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副要长谈的样子。纪得是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刻迟到要来。心里有些投降,对他的执着,对自己的怯懦。“今天是你回国的第六天,是我们见的第四面。”“我以为,你至少等我们再熟悉一点才会问,关于过去的那些事。”上午还阳光明媚的天,这会儿稍稍有点阴云密布的样子。陆禾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等她想说的时候。纪得撤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又喝了一口汤,等身子渐暖,才敢说说那些曾几何时的过往。“我父亲,就如同你们听说的那样,一个落魄的流浪艺术家。”“爷爷很反对母亲的选择,其实与身世家底无关,而是我父亲,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种……遗传疾病。”说到这,纪得抬起头,安抚地对陆禾笑了笑。这些事她自我咀嚼消化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但对陆禾,还是不公平的,告诉他也好,认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应该遇到更好的。“陈叔叔是自小照看我的,我知道长辈们都担心我的身体,我能做到就是按时吃药,遵照医嘱,让他们少cao一点心。”“旁人定觉得我打一生下来便什么都有,顺风顺水,只要我想要的,爷爷一定会帮我办到。”“但我也会羡慕,健康的生命。”“旁人奋斗一生的东西我轻而易举拥有,而每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