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直接就懵了。
前者刚刚开口，就被亚当挥挥手打断了：
“是啊。”
会后，任炳达和高宁坦率地邀请乔治和亚当二人，到镐京市区的一间高档餐厅共进晚餐。
任炳达的演技其实有点生硬。
当然也有人反过来，把国产货伪装成进口货卖高价。
“这……”
“不然……不然我们了不起多等上个一两年，至少不会犯错误……”
“私下场合，叫我亚当就好……”
“我倒是有个办法。”
但这功夫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好放下手中的酒杯：
高宁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但紧接着就开始唱白脸：
“不瞒二位说，我们集团本来也是想把斯贝这个生意继续做下去的，结果前两个月，突然接到上级指示，说原计划用于进口斯贝零组件，以及技术引进的外汇配额全部清零，准备转向国产，我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执行命令罢了……”
任炳达顺势点点头：
不过镐飞二人组这边，刚刚主要是不善英语的高宁在挡酒，所以作为发言担当的任炳达还是比较清醒的。
他故意在说话间穿插着汉语和英文，又用关切地语气抬头看向对面：
“我说的没错吧？”
这个包间的私密性还是不错的，再加上酒气上头，同为技术出身的乔治问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啊……”
原本只是想找个话题切入，顺便满足一下自己好奇心的乔治似乎抓住了一些有趣的内容：
“咱们老哥俩好歹还有退休金，他们要是因为这个事被公司给开了，那可就麻烦了……”
啥意思，还得给点回扣呗？
好在任炳达还算清醒，赶紧找补了一句：
“高宁说得对，你们罗罗得出一点真材实料的东西才行，这样，我们俩也好跟上级去交代……”
“真材实料的东西？”
关键是，馋酒，但酒量却很差。
显然，两个英国人已经上了钩。
跟英国人长期打交道下来，他早已经对这帮人相当了解。
对于英国人来说，这反倒是很正常的情况。
这样的心态之下，很多人对于他们毫无警惕心理。
所以亚当很自然地就提出了这样的想法。
“任先生，高先生，斯贝……斯贝的那么多零组件，你们真的都能造了？”
这个生意，华夏方面于公于私都可做可不做，但他和亚当没有退路，必须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样一来，你们不用担心被用户找上门来闹事，我们也可以继续维持西罗公司的正常运营，如何？”
说话间，他也同时在心里给从未谋面的常浩南道了个歉。
……
“哦？还有这种事？”
有些秘密甚至都不用别人有意打探，而是自己这边的人主动往外抖落……
外国人，尤其是他们这种带资过来的外国人，走到哪基本都是被跪舔的对象。
因此，到了地方之后，后者赶紧签单子，往四人预订的包间里面上了好酒好菜。
在华夏的这近一年功夫，他也跟不少同样在华夏做生意的外国人接触过，知道有很多华夏企业，都会把进口产品转一道手伪装成国产，以满足一些招标中对于国产化率的要求。
虽然在工作时间表现的人模人样，但只要一下班，一個个的都直接化身酒鬼。
乔治急中生智，赶紧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你们想要什么？”
一场会谈结束之后两方领导吃个饭，这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很普遍。
这意思很明显。
但对于眼前这种情况来说倒是能省下不少事。
“私自挪用外汇款项，这问题就更严重了啊……”
对于曾经跟老毛子谈过事的任炳达来说，这就好比拿到白金成就之后回去打新手难度一样简单。
只是在不同文化里面，具体的执行情况也就会有区别。
不过任炳达是伯明翰大学毕业的正牌英国留学生，英语说的很溜。
你随行人员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本来也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但也不能太简单，那样上级肯定不会重视……”
大概一分钟后，任炳达终于抬起头来：
“我听说，你们公司有一种小型的涡轮发动机，叫M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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