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总不能去求华夏人帮忙吧？
这个问题，对于勒梅尔来说，完全是送命题。
尤其是，他刚刚还在卡隆面前自吹自擂了一番当年经手对华直升机业务的事情。
推都推不掉。
勒梅尔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一部英剧。
其中的某一集里面，三位主角之一突然被翻出了30年前曾造成数百万英镑资产损失的旧账。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当然，十几年前跟华夏签合同的时候，其实也称不上什么犯错。
操作和维护习惯却还是海豚的那一套。
而且大概率价格也更低。
这个差距已经相当明显了。
“当然，这还是其次的。”
“你怎么看华夏人搞出来的这架直升机？”
大概同一时期出口到华夏的皮尔斯蒂克柴油机也是这种思路。
“一来，海豚传动系统的问题早晚都得解决，不可能一直拖下去，华夏人的这个型号出来，至少说明有切实可行的升级方案，而不需要把整个设计推倒重来。”
如果是满载，那时间还要更短。
受到一些刺激也很正常。
“小库尔特。”
只有主动出击。
确定卡隆这个麻烦已经被搞定之后，勒梅尔也赶紧离开了这个让他血压拉满的华夏展区。
毫不意外地，皮埃尔也保持着抬头望天，目瞪口呆的表情。
皮尔斯蒂克公司也已经通过出口相继增压设备等关键零部件赚的盆满钵满。
他知道，无论解释还是否认，都免不了落入对方早就预设好的陷阱。
而且，就算转让了生产许可，对方还是需要从法国进口大量串装件，后续还可以细水长流。
在这个距离上，两个人甚至不需要太大声说话，就能盖过旋翼发出的噪音。
你们开发的直升机传动系统有缺陷，结果缺陷被别人发现了不说，甚至连改进方案都是别人先开发出来的。
对于卡隆这样专攻某個行业的记者而言，这是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
“但是从这架直升机的表现来看，我觉得华夏人好像比我更懂海豚直升机……”
哪怕卡隆不再报道勒梅尔本人和之前那笔订单之间的关系，出这么一档子事也必定会影响欧洲直升机集团的市场声望——
这是一点活路不给留啊？
不过，旁边的皮埃尔却又摇了摇头：
“倒也不能完全说是麻烦。”
果然，听到这句话之后，卡隆果断放弃了继续追问。
库尔特·让·皮埃尔。
哪怕华夏真的只是做那一锤子买卖，也总比把客户推到竞争对手贝尔公司那边更好。
只要提出采访申请，别人多少都得给几分薄面。
“如果……”
勒梅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对方的意见：
“我刚刚专门去看了那边的展板，上面的数据显示他们这个海豚改进型可以维持5分钟的起飞功率输出，确实比我们的型号更有优势。”
“小库尔特？”
卡隆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勒梅尔。
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在不太正式的场合都还是会用这个称呼。
悬停是直升机最重要的功能之一。
跟所有其它多国合作项目一样，夜长梦多，如果再多拖个几年，那这个型号八成就要黄了。
无论是运输直升机的吊运和机降、反潜直升机的搜潜、以及武装直升机在发射大部分制导武器的过程中，都需要维持悬停状态。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许久之后，皮埃尔才摇了摇头：
“我不好说。”
“要说绝对音量，或许并不会低特别多，但是声音特征跟大部分直升机完全不一样，是那种衰减很快，也不太容易引起人注意和不适的中高频持续性噪音。”
于是如今华夏国内一多半的柴油机动力船舶都用上了法国血统的动力。
勒梅尔走到旁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皮埃尔摆摆手，紧接着继续说道：
“我们航空航天工业协会的公关部门现在缺少一个立场客观的官方合作伙伴，不知道卡隆先生有没有兴趣……”
NH90的第一架原型机已经于1995年首飞，但直到目前仍然在试飞过程当中。主要是几个启动用户对于直升机性能的偏好不同。
勒梅尔面露疑惑。
“二来，必须承认，他们的旋翼降噪技术，绝对走在了世界最前列，我从来没见过脉冲音抑制这么好的直升机。”
说到这里，皮埃尔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