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法国人的试探
另外一边。
98年新加坡航展结束之后，法国代表团领队纪尧姆·勒梅尔甚至没有等待参展装备全部打包，就独自一个人乘飞机回了国。
因为前面几天的遭遇，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由于种种巧合，原本抱着巨大期待的法国在军售市场上收获很小。
新锐的阵风战斗机由于尚处在原型机阶段，且报价惊人，因此并未获得任何国家的青睐。
而过去曾经在国际军售市场上占据重要地位的幻影2000，尽管已经升级成了幻影2000-5，还跟新加坡空军进行了一番联合飞行表演，但作为一款体量和潜力都不大的中轻型三代机，也终究走向了没落。
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两个在经历亚洲金融风暴之后经济尚且比较稳定的国家都明显青睐更大、更重，甚至价格还更便宜的苏27和苏30。
后者看着这个日程表人都快傻了。
“出访14个国家，减去路途之后总共有效行程17天，其中光是在华夏就计划停留5天？”
“……”
“因为我通过私人关系打听了一下，这次出访的指挥官劳瑞·沃茹尔海军中将，是您的同乡，我猜测您可能和他认识。”
“不过其中大多数都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属于例行的关系维持活动，我已经把相对比较重要的项目加粗了，您可以专门留意一下。”
这句话，勒梅尔未必听过。
但考虑到最后法国造舰局迫于压力，决定只交付带有动力系统的舰体，还在后续的一些海军技术合作中给予了华夏方面不少补偿，所以倒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空中客车新供货商许可发放……”
绝对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收集齐的。
卡罗琳一度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对方。
前者目前面临的问题是计划装备的M88发动机研发进度受阻，虽然借鉴了F110发动机的大量设计，但实际可靠性和寿命都很有问题。
虽然勒梅尔并不怕这个，但麻烦总归还是越少越好。
女秘书双眼微微睁大：
“跟华夏有关……所有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所以，他的思路非常清晰——
法国人，拉了。
所以这对于勒梅尔的计划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
……
相比之下，正如前些天库尔特·让·皮埃尔所说的那样——
不过这倒是给他省了不少纠结的空间。
所以，在飞机上思索了一路的勒梅尔最终决定，还是先从第二个问题下手。
勒梅尔想了想，大概知道这件事情是海军和造船工业那边要补自己捅出来的篓子。
但是，摆在勒梅尔面前的，有两个巨大的阻碍。
“卡罗琳，尽快帮我搜集一下最近几个月我们国家跟华夏有关的活动，列个表给我。”
他们倒是没返贫。
如果真能够实现像那架华夏改进型海豚一样的安静性能，绝对是10吨级直升机市场上的绝杀。
“让·巴尔号防空驱逐舰、芽月号巡逻护卫舰、迪朗斯河号综合补给舰……”
“CAAC/JAA联合结冰模拟风洞揭牌仪式……”
应该说，卡罗琳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一份内容详细的汇总表就放在了勒梅尔的案头。
要知道，前些年经济势头良好的时候，泰军在很短的时间内购买了近60架F16A/B战斗机、4艘新型护卫舰，甚至还有一艘轻型航母。
卡罗琳这才松了口气，微微点头：
连着翻了几页下来，其中有意义的内容确实不少，但是跟他这次目的有关的……确实没找到。
“卡罗琳，你帮我约一下沃茹尔将军见面，越快越好。”
“法国海军舰队出访东亚和东南亚……”
简而言之就是……
双方毕竟还处在合作的早期，虽然升温很快，但互信和了解都不够，属于务虚业务较多的那个阶段。
勒梅尔眼前一亮，顿时坐直了身子。
当然，法国军工产业毕竟算是底蕴深厚，单单一次航展上的滑铁卢并不会对大的军售格局产生什么影响。
虽然她是政府雇员，实际上并不完全受服务对象的节制，但被穿小鞋总归还是令人不爽的。
秘书这个岗位，私下里互通有无的能力很强。
总不可能华夏人在涡扇发动机这方面也有什么独到的研究吧？
勒梅尔看着面前的两张照片，很快把这個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脑后。
而且更重要的是，完全符合勒梅尔的下一步计划。
其中的更多细节，身居航空航天工业协会的他当然不会清楚。
想到这里，他把资料翻到后面一页：
“出访的舰艇……”
（是这个让巴尔，不是那个让巴尔）
可以看出，编队的规模不大，但是级别很高，甚至派了个中将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