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在你们的报纸上看到，您的火炬集团和一家意大利机床企业成立了一个合资公司，主营产品是使用直线电机和异步电机的新型机床？”
手笔最大的是正在紧锣密鼓筹备C808，也就是图334客机国产化的沪飞集团，一次下单就是将近50台。
这下子，常浩南总算稳稳当当地坐回了原位。
如果能跟上数控时代的步伐，这家企业的竞争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不过，如今这功夫才是1998年，直接说这个事情还是有点太早。
照理来说，这应该算是企业内部消息，不过他误以为常浩南是想参考和法拉利的合作方式搞合资企业，所以略加思索之后还是回答道：
“用户来源还是比较丰富的，除了我们国内以外，还有几个独联体国家，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甚至还有韩国和日本。”
这个许可，可是没有范围限制的。
说起喀山，刚刚还有些苦恼于不知道该开出什么条件的常浩南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毕竟火炬-法拉利公司成立这件事，目前哪怕在国内，也只是相关行业，尤其是跟国防科工委相关的行业里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
这就不得不说起，常浩南去年的那一波操作，对世界航空工业格局产生的巨大影响了——
作为专门负责对华进出口贸易的主管，沃龙佐夫对于这些行业信息非常敏感。
“科洛姆纳工厂的设备，目前的主要用户都有谁啊？”
“买机床的话，可以直接去我们的官网在线下订单就行，提交信息之后会有专人负责和你们联系的。”
但剩下的就都比较零零散散了。
就连本来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板的荷兰福克飞机公司，都垂死病中惊坐起，表示要和达索合作，准备进军公务机市场。
“我们专门了解过，这部分刚好是由您的火炬公司负责开发……”
当然，这不是常浩南需要关注的事情。
科洛姆纳是一座位于莫斯科郊区的小城，人口不多，面积也不大，但坐落于这里的工厂却是一家在重型工业设备方面相当著名的企业。
一直到现在都还在使用。
“等等……”
很大程度上都是看在常浩南的面子上，先买回去试用一波的。
追根溯源好像都跟他有点关系。
想到这里，常浩南给自己提了个醒。
但准备工作已经可以提前做起来了。
在波音为了顺利并购麦道，保住自家股价而签下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里面，包括一条“许可所有竞争者使用其到目前为止拥有的、由政府财政资助所进行的研究和开发工作中所获得的专利成果和技术秘密”。
比如，大概在东芝事件发生的同一时期，科洛姆纳工厂也向日本日立公司出口过一台KU299重型立式车床。
很多在上一世的21世纪才出现的新机型和新技术，目前都已经隐隐有了冒头的趋势……
喀山航空工厂目前最主要的业务应该是生产图334和图214的零部件。
这种情况下，竟然能直接获得一个来自第三国的客户，着实算是个惊喜。
这几家用户的名字一出来，常浩南直接就心说好家伙。
如果操作得当的话，未必就不能从中拿到几架。
要是有机会搞到手，常浩南绝对不会迟疑。
“沃龙佐夫先生。”
常浩南坐直身子，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建议，我们的交易，还是参照第一阶段合作，以技术换技术的方式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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