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犹豫了一下：
“但是常总，他们毕竟是重组之后航天科技集团下属的单位，我一个航空工业系统的人，就这样空口白牙去干涉人家的业务，是不是……”
眼下这会，虽然大毛的情况比原来那条时间线上确实要好一些，至少核心工业部门算是已经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于是他停住脚步，对正在围着导弹绕圈的常浩南问道：
“嗯……”
但有得必有失。
这也成了常浩南的一个遗憾。
时代变了，大家已经是独立的集团公司了，也就不用讲过去的武德了。
万幸的是，董总师的毛病好像是心脏不太好。
由于积劳成疾，他那个时候就已经身患绝症，但仍然在一线坚持了几个月，直到1001号原型机面临的水灾威胁消退，才把任务交给副手罗海荣，更是又等到首飞之后，才去职住院修养。
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如今014中心的总设计师，也是霹雳12导弹总设计师董秉印，同样在几年后，因为过度劳累倒在工作岗位上。
唯一的劣势在于威力。
“嗯，R77的思路是好的，但是不应该放在个中距弹上面。”
Kh31的设计用途决定了它并不需要太好的机动性，只要能以足够的速度砸到目标头上就可以了。
要知道，常浩南之前改出来的歼轰电7，在搭配空干100吊舱的情况下，本来就有沿雷达信号进行被动搜索的能力。
而未来，这个电子战型号的平台肯定会迁移到歼11上面，也就有了高空超音速抛射空空导弹的能力。
不过问题不大。
而R33虽然在空空导弹中算是比较笨拙的，但再怎么说也比一般的飞机，尤其是大型飞机要强。
何明虽然还是想不通常浩南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但最终决定放弃思考——
堪称先天反辐射圣体。
“这样的话，那我再联系一下洛邑014中心那边，让他们想想办法？”
另一方面，Kh31还有个隐患。
对于这些难度不高的项目来说，由他提出想法和技术路线，再由其他人负责落实，确实是效率最高的办法。
如今这个情况，谁能早一步从乱局中恢复，就有摁死竞争对手舔包回血的可能。
常浩南也知道何明说的有道理。
说到底，其实跟欧洲那边对华夏的态度类似。
“反正我看三角旗那边，也不太拿R33当回事，这个型号虽然制导方式落后了点，但是弹本身还是不错的，射程足够远，到时候咱们给换个导引头就行。”
但总之，虽然缺少最要命的导引头数据，但Kh31的弹道特性和雷达目标特性肯定是已经被摸透了。
常浩南绕着两发R33走了一圈：
“俄国人那边目前还处在混乱阶段，不然估计也早就想到把主被动复合导引头集成到像是R33和R37这样的弹上面了。”
实际上，在刚刚那一瞬间，常浩南想到的是去年在蓉飞参与歼10测试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杨宝树。
何明这才放心下来，顺便也暗自感慨了一番。
还是一种几乎未曾露面过的“新”武器。
不过，病情实在太重，要想救回来，实在有些太晚了……
但实际作战中很少有这样头铁的敌人，所以基本要打个对折，甚至三分之一。
从这个角度上说，麦道被波音并购，也绝对属于自找的……
但是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前者在刚才就有了替代方案：
“机电二局，哦，现在改组之后应该叫航天技术研究院了，那边在霹雳11定型之后应该没有新的导弹型号在研，你可以联系一下他们。”
然后他们直接找星星设计局低价采购了一大批没有战斗部和导引头的Kh31，换了个涂装并改名为MA31，转手就赚了一大笔……
不过这种情绪倒也没持续太长时间，就被常浩南的声音打断了：
“走吧，去那边看看十一号工程的情况。”
“要是真有使用超远程空空弹的想法，那载机层面也得相应动一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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