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常总巧施锦囊计（求一波月票~）
面对眼下这种不利的情况，法国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祭出拖字诀。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不光打仗是这样，谈判也是一个道理。
在勒梅尔看来，崔文学既然选择在对话刚一开始，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们留就直接连续发难，显然是要用三板斧来速战速决。
当然，开头被压制成刚才那样子，一度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吃点小亏肯定是跑不了了。
但毕竟，欧洲直升机公司再怎么说，手里也还是有不少筹码在的。
……
之前刚开始的时候，勒梅尔有点被崔文学笃定的语气和架势给唬住，但现在回想起来……
得，真成锦囊妙计了。
很快，几个身影便从楼上走了下来。
双方隔着半条走廊的距离，相互对视了几秒钟。
看着法国人陆续起身离开谈判现场，后者上半身靠到座椅靠背上，轻轻摇了摇头，同时小声自言自语道：
“跟我们华夏人玩兵法，多想不开啊……”
因此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但却从未想过会在冰城这里跟意大利人狭路相逢。
听到自己师弟兼老板的名字，刘洪波的表情有些意外。
“那也是崔总准备的好嘛……”
怪不得对方的游戏体验极差。
而且，不是汉语。
不如趁机说几句常浩南的好话，万一能传到对方的耳朵里，好歹算是个加分项。
皮埃尔皱着眉头，有些苦恼地抱怨道。
而对面的崔文学倒也不急，只是淡定地打开面前的黑皮笔记本，按下圆珠笔，做出一副边听边记的样子。
刘洪波说话相当好听。
“其中有一个之前还参与了NH90项目，但几个月之前突然没消息了，原来是在这……”
虽然AC139这个型号本身跟NH90并无重合，但谁能保证阿古斯塔不会丢下他们，跟华夏另外再单干出一个10吨级型号来？
在卖队友这方面，意大利人绝对是名声赫赫，毫无心理包袱。
看来，崔文学不仅没有一心二用，反而还是捧着一本攻略书……
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到过，华夏这边对欧直公司的情况有所了解。
刘洪波定睛一看，发现本子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写着预设好的各种问答，其中有不少都是刚刚对方拿来挖坑的话术。
“我……不敢保证。”
这是自然的，他一个造车出身的总经理，其实根本不懂太多直升机领域的技术问题。
这一来一去，受到的压迫力反而更足了。
不过，当需要崔文学开口的时候，却仍然能游刃有余，对答如流。
“你看这些，都是猜中了的，还有些虽然没完全对上，但也能当做参考……”
其实按照正经的排序，他在冰飞谈判团队里面应该排行第三或者第四位。
今天紧挨着崔文学坐算是某种意义上干扰对方的判断。
与此同时，对面那几个人也注意到了他们。
“没错，有两个是阿古斯塔公司的工程师，我跟他们认识。”
大脑飞速运转了一会之后，皮埃尔做出判断：
“咱们不能拖太长时间。”
“简直是牵着对面的鼻子走。”
“那我们……”
“不行。”
刘洪波无奈地摇摇头，靠回椅子上。
这也能被反推回去，那真是见了鬼。
那么，对方这几个人的身份，就非常明显了。
其中还掺杂着对话的声音。
他发现对方搞废话文学的水平比他还高，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己方彻底丢盔卸甲。
虽然从刚刚华夏人的表现来看，好像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就是了……
就在他的思维开始逐渐放飞的时候，崔文学又继续添了一句：
“其实常总甚至连法国人中间叫暂停都想到了，还特地安排了盘外招来着……”
甚至反过来从对方试探的字里行间分析出来了不少有意思的内容。
崔文学倒也没准备隐瞒什么。
几个人一起下意识转过头看向那边。
“崔总，厉害啊。”
而刚刚在一开始的三板斧之后却并未随意出招，而是一直稳步向对方施压，并不断累积优势。
然而冰飞集团这边的人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然而崔文学却把头稍稍凑过去，小声说道：
“不是我准备的好，是你们常总准备的好……”
“现在那两架试飞的NH90问题越来越多，万一其它几个合作国家，或者启动用户耐心耗尽，咱们损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