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电子侦察
当天的稍晚些时候。
太平洋彼岸，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
已经在过去两年的工作中磨砺成为老油条的防长威廉·科恩来到办公室，开始例行查阅这一天所需要处理的公务，然后让秘书安排日程。
得益于那位驴党总统近两年搞出来的一系列丑闻，他虽然仍旧是各主要部长中唯一的象党成员，但生存环境已经明显改善。
甚至逐渐开始争夺国防事务的主导权。
当然，在眼下的90年代末，刚刚取得冷战胜利的美国正处在最巅峰的状态。
蛋糕足够大的情况下，双方的分歧也没大到要撕破脸的程度。
按照纸面规定，防长属于主抓行政事务的文官，在原则上并没有指挥和调动军队的权力。
亨利昂手里抱着一摞文件，进门之后径直坐在科恩对面的椅子上。
科恩出身于智库机构，虽然主要目的是捞钱，但七八十年代的智库，多少还是有点真材实料在的。
科恩还想反驳，但还没开口就被对方又堵了回去：
“我们在那边的情报官员报告，上个星期，一艘安南护卫舰遭遇了一次神秘的迷航事件。”
科恩说着翻开文件夹，但其中的内容显然不是几分钟时间能看完的。
“所以情报部门还是认为有人搞鬼？”
亨利昂摇摇头，紧接着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并向前推到科恩面前：
“是南海的消息，我觉得您有可能感兴趣。”
“嘶……”
“是海湾地区出现了什么新情况么？”
“这艘船在全程开启GPS系统的情况下，卫星定位数据和磁罗盘指向都出现了非常巨大的混乱。”
第一项和第三项工作会有秘书帮他准备好各种细节，只需要看一看备忘录即可，只有第二项需要他下午去一趟白房子。
“他们倾向于是GPS系统受到了某种干扰，导致航行路线出现了偏差，这也和我们情报人员推测的结论一致。”
但他也有自己的担忧，因此并没有马上给出肯定的答复：
“所以呢，难道河内方面也相信这种说辞？”
科恩的语气中带着些轻蔑。
传说中的百慕大三角就在迈阿密边上，以他们二人的地位自然知道，其中的几乎所有传说都只是好事媒体瞎编的。
特丽丝·亨利昂，国防情报局（DIA）局长。
“所以，这也是我今天来找您的原因。”
“南海……”
突出一個不粘锅。
如今这个大背景下，自然是倾向于帮助科恩。
“很遗憾，海湾方向非常平静。”
“海军那边说的也不算错，部长先生。”
在获得了国防情报局的支持之后，很多有用的消息他都可以比白房子和参联会那边更早看到，并提前做出有效应对。
所以科恩肯定是有办法的。
“而且上个月在开发布会的时候，您不是还说我们可以在全世界两个不同的位置打赢两场战争？”
但想归想，由于亨利昂相对特殊的地位，他也并不好直接拒绝对方。
“派飞机过去……风险未免有些太高了……”
亨利昂耸了耸肩：
尽管免不了跟另外几人出现一些争吵，但是对于在西亚地区发动一次大规模空袭这件事情本身上面，驴象两党并无分歧。
果然，亨利昂当即摇了摇头：
“部长先生，您有些过于小心了。”
后者一边打招呼，一边又倒了另一杯气泡水放在亨利昂面前，同时看到了对方手中的文件：
“现在沙漠风暴行动在即，巴尔干那边也不清净，下个星期还有华夏代表团来访问，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所以……是跟华夏有关？”
科恩也曾经试图靠自己从里面找到一些重点，但即便已经干了两年防长，还是会被其中“鱼越大，刺越大，刺越大，肉越少，肉越少，鱼越小，所以鱼越大鱼越小”这样的神逻辑给绕晕。
过去他一直都不太理解，为什么情报文件也要写成如此冗长且不着重点的样子。
但俄国人目前显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如果往深里面想……
他给自己倒了杯气泡水，接着坐回办公桌后面准备处理桌上几份需要批改的文件。
对于科恩来说，相比于刚刚上任时近乎孤家寡人的状态，如今的他已经基本完成了对身边要人的更换，足以游刃有余地拿捏部里的各种工作而无需事必躬亲，压力自然也跟着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