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我，博士，两年毕业
1999年的春节来得非常晚，要到二月中旬。
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时间表，常浩南在那之前完成了全部的单发测试科目。
当然，是经过调整以后的。
有大约15%的预设科目被挪到了后面，等待第二台涡扇10装上之后再进行。
歼11的动力布置方式允许它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一次发动机的更换，但由于AL31F换涡扇10还涉及到机体内部管线的变动，以及飞控参数调整，所以效率不可能那么快。
总之无论如何都得等到年后了。
本来就是作为国庆献礼的项目，目前的进度又比预期更快，也不急这一两个星期。
这一点在他们二人最早参与八三工程之前，就已经被告知过了。
不过受限归受限，选还是有得选的。
飞机照例从北陵机场起飞，直抵西郊机场。
一般做过涉密项目的研究生，只要签个保密协议，倒是不会对就业选择有太大影响。
姚梦娜摇摇头：
只不过，这次除了例行的常浩南和朱雅丹两人以外，还顺便带上了同样准备离开盛京的姚梦娜。
说到这里，常浩南把座椅靠背调直，转头看向过道另一边的姚梦娜：
“而且我毕业之后，应该会以火炬集团的名义跟京航成立一个联合实验室，如果你留校的话，到时候欢迎你来加入。”
姚梦娜本来想扮个可怜，但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过于矫揉造作，最后还是算了。
“因为我也是今年夏天毕业。”
“之前也确实也想过三月毕业，但是后来歼11WS项目有点紧，所以精力都放在那上面，现在的话……我只想先好好休个年假再说。”
不过，对于涡扇10项目组的成员来说，这倒也算得上是好事。
“师姐，其实……应该不用你等。”
如果要维持火炬集团相对精悍的体量，那很多工作就不能由集团本身来进行。
而常浩南却直接愣了一下。
但他和姚梦娜参与的显然不属于“一般”涉密项目，所以毕业去向会有一定限制。
毕竟，跟着常浩南以这种模式做项目，虽然进度确实快的出奇，但对于其它同事，尤其是那几个子系统的负责人来说，绝对是压力爆表。
姚梦娜直接表演了一个瞳孔剧震
“你怎么能……”
此时的姚梦娜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次一年半的连轴转，看上去时间不长，但极高工作强度带来的疲惫感和却比以前连着干三四年还要高。
只能说，极限和极限之间，也有差距。
听到这个问题，姚梦娜的脸上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
“现在航空工业基本上所有负责主机生产和研发的厂所都已经给我提供了岗位，条件么也差不多，都是从副高级研究员开始，不过可选项太多，反而让我有点懵。”
“不差这三个月了……”
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所有人放了个年假。
常浩南有些好奇道：
“另外就是，我如果想要留校的话，不管是科研成果，还是老师那边，肯定也都没问题，但就是可能得从讲师开始干起，待遇也比企业要差点，不过好处是可以像之前两年那样，自由度更高，有机会参与不同系统的项目……”
但是二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还越来越远了……
包括模锻压机那边也是一样。
或者，至少是自认为的选择困难症。
因此，思索半晌之后，他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