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也在整理并确认保存了这一個多月以来的全部试飞数据之后，准备返回京城。
因为从常浩南一个外人的角度看，姚梦娜刚刚说的那段话，其实已经明显倾向于后面一个选项了。
“伱……”
“至于留校……就像你说的，自由度会更高一些，而且……”
这个事情是常浩南很早之前就在想的事情了。
“我算了一下，如果现在开始抓紧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在三月份提交国防报告和学位论文，而且对于涉密项目的研究生或者博士，毕业资格审核会单独进行，在时间上卡的也不会那么死。”
“你毕业之前，我先在学校留下，等你的联合实验室建起来之后，到时候别忘了收留我就好……”
因此，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
像她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延毕。
“你不是前年才……”
常浩南算了算时间，才意识到姚梦娜确实已经是博士五年级了。
听到常浩南的回答，姚梦娜同样是眼前一亮。
常浩南作为已经毕业过一次的人，也知道大多数人之所以不选择春毕，理由也基本跟姚梦娜差不多。
再加上常浩南也还有那么点私心。
如果毕业之后能继续跟自家师弟共事，那确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这倒也是。”
只是需要一个人来说服她而已。
“那师姐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是去航空工业的话，那你这几年大多数时间都呆在112厂，所以大概率还是得选情况比较熟悉的盛京。”
显然，太多的offer砸到头上，让她出现了选择困难症。
那么，成立校企联合实验室，再由自己担任实验室主任，就成了比较稳妥的中间选择。
“嗯？什么意思？”
这两年以来，她自认为已经发挥了自己的极限。
在这种非正式场合，她还是习惯二人最开始认识时候的叫法。
“说起来……不选在春季毕业么？”
最初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姚梦娜看向旁边正在放倒座椅上休息的常浩南，忽然开口说道：
“说起来，师弟，我今年夏天应该就毕业了。”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博士学制只安排了两年这个事，目前应该确实没几个人知道。
而且，从实际角度分析，也确实是留校的选择更好。
“我也还没想好，所以……才想跟你聊一聊。”
但如果完全交给外人，那他也很难放心。
别人都在过年，只有自己在写大论文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常浩南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关于常浩南已经能混到一架专机的事情，她之前倒是也知道，不过真正坐上去的时候，感觉自然跟只是看着完全不一样。
“我确实前年才入学。”
常浩南点了点头：
“但我的博士学制定的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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