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
东厢房,婉娘在自个房中唤隔壁房中的女儿:“南窈,你过来。”
傅南窈正准备就寝,听到母亲喊她,遂过去。
“娘,您喊我作甚?”
“晚饭时有客人在,为娘没有明着说你,是给你留面子。”
傅南窈坐到母亲身旁,撒娇着道:“娘,您这又是何意?女儿自然也是希望哥哥嫂嫂好的。再说那女子的底细,我事先确实不知啊。”
婉娘摇头:“有那种心思的丫鬟一旦留下,家里就会不安生。都说家和万事兴,咱们家的和气若被一个外人破坏,岂不是正中某些阴狠小人的下怀?”
傅辞翊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她吵醒,闭眼抬掌扣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生辰夜睡卧房。”
颜芙凝这才想起他提过这个要求,便不再说什么。
“啊啊啊,傅辞翊!”
池郡王单手负在背后,仰望苍穹皓月,并未接他的话。
“是,王爷!”
丁老又道:“王爷听老朽说一句,影七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傅解元有个好歹,不能进京赴考,如此芙凝姑娘是否也不会进京了?”
不让他亲嘴,他的吻竟落在心口上了。
颜芙凝嘟囔:“我又不是君子。”
哪里想到那个女子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的?
听到此话,池郡王俊眉蹙起,终于开口:“教训一事作罢。”
傅南窈挽住母亲的胳膊:“娘……”
今日是辞翊的生辰,她本该高兴的。
哪里想到她一坐起身,身上的寝衣滑落,露出素色小衣。
昨儿夜里,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要伺候他。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回忆什么?”
影七:“王爷……”
“王爷,属下这便去往凌县青山镇。”
念及此,她靠到母亲肩头:“娘,是我错了,险些着了别人的道。”
——
云端月皎皎,明月光如练,落地影婆娑。
男子道:“那倒没有。”
颜芙凝这个嫂嫂是很好,但一想到她用轻飘飘的语气说要敲断她的腿重接,她就开始怕她。
傅辞翊将枕头放回原处,温声问:“需要我帮你回忆?”
见她盯着他的喉结,傅辞翊道了一句:“是你先招惹我的。”
奈何一想起孩子们的父亲,她就很抵触。
“是我。”男子承认。
问话时,她一抬眸,瞥见他白皙的脖颈上也有吻痕,就落在喉结处。
傅辞翊没瞧见她红了脸,只以为她因醉酒断片没记起来,不吱声了。
莫名地,在旁的事情上,她也就有了小脾气。
池郡王笑了,伸手拍拍影五的肩膀,紧接着咳嗽几声。
故而女儿自作主张将那女子留下一事,她不知情,晚饭时才知原委。
颜芙凝放下心来,小声解释:“其实我的本意是允许你亲我颈子,醉酒手不稳,这才落错了地方。”
惊觉过来在现实中,她捂了嘴。
影五取来披风,帮主子披上,劝道:“感情一事,属下不懂,但属下知道王爷与芙凝姑娘缘分深厚。天下如此之大,王爷从未遇到这么一个女子,与王爷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缘分。属下相信,这缘分还将持续下去。”
一直安静待着,唯有用饭的时辰才去了饭厅。
“颜芙凝,不是你同意我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