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一脸懵,只见小妮子仰头瞪他,奶凶奶凶的模样又端了出来。
傅辞翊眼角漾出笑意,平素里清贵华然的姿态间,竟多了几许风流写意。
但他没有。
更何况是自己摸他亲他在先,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颜芙凝不解:“不是早说好了吗,大家都进京?”
颜芙凝见他喉结红痕未消,轻声建议:“你喉结上的痕迹要不要用粉盖一盖?要的话,明日清早我帮你扑粉。”
清冷的音色,此刻意外温润不少。
对,没看!
“娘与北墨他们不去么?”
以为是下雨天气温下降所致,也没多想,直接去了酒楼。
以往各式各样的墨条砚台,他用得也多,见得更多。而眼前这份,确实舍不得用。
在书房温书的傅辞翊见她回来,不多时,又见彩玉端了碗什么进来。
虽明知龙池安对她有意,但他就是想要她陪在身旁。
不光造型甚得他心,主要是——
颜芙凝微笑道谢,悄悄将方才在缝的小衣藏到被子下。
怪不得清早说她小衣紧了。
但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刻意放缓了步速,想与他隔得远些,他反倒停下了脚步。
深夜,洗漱时。
该用晚饭时出去,就遇到了他。
“也是,你早些就寝。”
聊好这个话题,倏然间两人皆沉默。
见他又毫无声响地进来,正要问是不是有事,只见他将两包物什打开。
这份惧怕不像看书引起,反倒像是刻在骨子里。
母亲虽然眼盲失忆,定也不想再遇见那个人。
“年后你随我进京赴考。”
此刻的颜芙凝正在缝小衣。
傅辞翊瞧见了,也明白是何物,假装没瞧见,耳尖却泛了红。
颜芙凝终于小声问:“你,有话与我说?”
傅辞翊闻言一怔,站直了身体,眸光仍然紧紧盯着她:“真不委屈?”
颜芙凝笑他:“怎会舍不得?”
“你送的墨条砚台,我确实很喜欢。”
“舍不得用。”
“刚买的。”傅辞翊指着汤婆子,“你这几日夜里需要。”又指向暖手炉,“待天冷了,可暖手。”
见少女羞愤难当,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傅辞翊伸手摸她发顶,却被她躲开。
“谢谢你!”
清早起来,颜芙凝觉得身子发冷。
漂亮的手指向书案是那一方砚台与墨条。
他在桌旁坐下,并不靠近床榻。
“你也是,我先回书房。”
她惊讶:“怎么放回去了?”
心口的肌肤。
没承想,上午竟来了月事,遂火急火燎地回了家。
是一只金灿灿扁圆形的汤婆子,还有一只是镂空雕花的暖手炉。
颜芙凝一眼便瞧见了:“摆在书案上很好看。”
傅辞翊打开锦盒,将砚台墨条小心翼翼放了进去,仿若至宝。
“不必谢,我想与你商议一件事。”
两人在净房不期而遇。
颜芙凝柔声道:“我原想着进京寻名医给娘治眼睛呢。”
傅辞翊也不多说,只道:“春闱后,或许寻名医更便捷些。”
“这倒也是。”她思忖片刻,道,“娘的眼瞧不见,即便跟去京城,在你春闱前,她也只能待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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