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36.餐前甜点
……不……不……不……
碎骨者的舰船咳嗽着，吐出异族的渣滓。
星空中落下一点囚禁在绿光中的火光，其间剧烈烧灼着的火光飘逸，点点黄金绸缎碎片闪过——
……带我去……
绿皮舰船的残骸与泰伦们的尸首相杂，火光澎湃，在舰船尸骸堆中缓慢亮起。
……带我去……
祂的目光远望向那颗死寂蔓延的星球……虚空龙、拥夜者、还有祂……熟悉的气息萦绕在祂的身侧……这正是祂想要的……
耀金的绸缎在银河间飘荡，因为是古圣造物，欧克兽人们天生便对祂有着排斥。
欧克塔琉斯星区内部传来的消息，令所有人都感到诧异。
星神之间的吞噬可以让它们获取被吞噬者的能力，祂期待着。
祂希望吞噬它。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帝国知道了冥王在率领绿皮们打仗……单是冥王主动帮助绿皮们发展这一点……即使是最宽容的审判官都会坚决地喊出异端。
冥王之子说，“分出一部分军队，让亚瑞克拖住碎骨者，我们绕过它们，直接去找冥王。”
那只兽人……为何执念如此强大……
亚空间王座之上，皇帝正沉默不语着，傲慢地揣摩着自己的权杖。
布兹艰难地说道，“我的父亲……”他再一次咽了口唾沫，“亲自扮演欧克兽人，组建了一只绿皮帝国，以消耗泰伦的势力？”
一片寂静中，警报滴滴地鸣叫着。
祂期望着……如此期望着……它的贪婪是如此庞大，如此美妙而纯粹的欲望，如此特殊的存在……祂感到自己蠢蠢欲动，亿万年前谆谆善诱同族的美好回忆浮现，若是它……祂将不费吹灰之力，教唆它继续进食，教唆它陷入疯狂。
按照泰伦的习性，举全部之力打一场消耗战……太荒谬了。
那只绿皮说……
一旁柯克兰有些幽怨的声音传来，
布兹想要说些什么，他的话几次涌上又咽下，最后，他尴尬地笑了笑，
“我理解战团里那股奇思妙想的氛围是源自谁了。”
[你也在找他？
皇帝笑而不语，被手套包裹的手把玩着权杖顶端的宝石。
“不要——”
但比起已经开始流冷汗的布兹，剩下的那两位机械贤者倒是看起来理智很多，
“放轻松，”
柯克兰发出了一声闷声的欢呼。
欺诈者嘴角扯起笑容，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
祂们心照不宣了若欺诈者不同意，会发生什么。
看来要搭一班其他的顺风车了。
无人管理的各类仪器正在尖啸着，警示的红光与黄光交错呼应，远处，失去了俺寻思之力加持的建筑正轰然坍塌。
亚空间的贪婪开始染指现实宇宙，星神们却被击碎，被囚禁。
“黑老大——！！！你还好吗？！！！”
“就是比较费审判官。”
“WAAAAAGH！！！为了死神摸他脸！！！！”
若欺诈者不同意……马卡多也不会仅仅一走了之。
即使祂仅仅是一片被囚禁的碎片，祂亦有着无穷的时间与精力，每一次棋子的移动，每一次哄骗，每一次成功，祂精心地操作着，搅动它的梦境，试图获取有关那个它的更多信息。
直到那个亚空间的疯子发现了祂。
泰伦的嘶鸣响起，厚实的肉质触手缠绕上来，欺诈者嘴角的笑容加深。
久远到这些新生的种族尚未诞生。
？？？！！！！
果然，接下来，在一只绿皮嘴里，布兹听到了更令他震惊的事实。
若是传出，除了会遭到激烈的反对，难免会出现效仿者，这不是个好事情。
布兹点点头，但更加不妙的预感像是乌云般在他心头缓缓腾起，他总有预感要听到及其不妙的事情。
惧亡者开始嫉妒仇视古圣。
布兹还记得，那时，他、金、柯克兰，还有政委亚瑞克，共同观看着拷问室里的那只绿皮。
久到太空死灵们尚不是太空死灵。
猩红长袍上缀着珍宝，深红天鹅绒斗篷垂地，图尔特式的紧身衣上，金线齐整地排布着，白釉绒覆盖上大半身躯，斯红玫与蝴蝶结层叠，坠在金红相间的高帮珍珠白的皮靴。
现在，祂被称作欺诈者。
布兹一边在内心内感慨着，一边梳理着现在的情报。
“为何我们现在还不动身？先前我尚可容忍你们名为胆怯的谨慎——那么现在，你们没有理由再度拖延了，金！小崽子！若是你们再不动身，法奥斯将独自前往！”
祂希望取代它。
只有金笔直地盯着那只绿皮，贤者脸上的像素点跳动着，
“……所以……”
但对于人类帝国来讲，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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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皇冠正璀璨夺目。
“你是曾经帝国摄政，现在的帝国英雄。”
他看见遍地的尸体。
欺诈者露出笑容，祂乃是这世间最擅长玩弄人心的存在。
直到……
……饿……
然而，昔日脚下的奴隶在失去魂魄后，调转枪口，瞄准互相征战的星神们。
或许祂仅仅是陷入了被权柄所裹挟的疯狂。
金露出一个:D，“闭嘴，柯克兰。”
柯克兰毫不在意地说道，“不要告诉我你没处理过类似的事件——但这些都是小事。”
祂生性卑劣，豺狼之辈，教唆同党生噬手足。
祂承诺辉煌，描绘那不死不灭的未来。
+我能帮你挣脱现在的束缚。
权杖尖探起，点向囚禁祂的死灵牢笼。
[珍馐乃是同族，你我……力量便自其间而来。
祂让每一个星神相信，其余星神是世间最美味的存在，远比恒星更可口，远比灵魂更醉者。
+去找它，+马卡多淡淡地说，+代我看看它。
+这之后，把它带给我……不论内核。
皇帝微微抬起眼，祂点在死灵建筑上的权杖不动了，尖端微微画着圈，等待着欺诈者的回答。
此外，他已知冥王是这个绿皮帝国的建立者。
“碎骨者回来了？”
再疯狂再狂妄的幻想中都不会出现这种幻想，他都已经做好看见一只金属与黑暗所组成的怪物——
正在喝茶的布兹一口水喷出来，那一刻，时间仿佛变得极慢，冥子只记得他以不怎么温柔的速度放倒了政委亚瑞克，然后立即命令消除政委的这部分记忆。
那是更远古的故事。
祂现在不能耗费太多精力在欧克兽人们身上，祂在试着共鸣冥王身上的碎片，干扰它。
但现在事实告诉他，他所提防、所警惕的基因之父在扮演一只又绿又黑的绿皮？
目力所及的尽头，他看见正在疾驰向这边的绿皮古巨圾们，一只巨大的绿皮站在古巨圾上方，朝着指挥室的方向呐喊着，
他几乎感到头晕目眩，这可不是卡拉斯前辈信里提到的内容——
星神之间开始互相讨伐、互相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