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51.莫塔里安的计划
“还好？”
“尚可，”沃克斯咳嗽着，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痒，他希望他食道中的爬虫都被药剂师们清理出去了，
他依旧感到现在干燥而清洁的现实就像是场梦，但隐隐的厌恶感，与天花板上的极限战士徽章正时刻提醒着他，这里并不是亚空间。
刚刚，在沃克斯并没有提问的前提下，哈迪斯主动讲述了他的现状，现在，哈迪斯下半面覆上的金属面具正闪烁着冰冷的光。
比起先前听见布兹的愤怒，这位半腐朽的死亡守卫倒是感到了漫无边际的惆怅。
连哈迪斯也无法避免被侵蚀……尽管他所遭受的是来自物理世界的诅咒。
但这至少依旧是哈迪斯。
这之后，发生了些许变故，莫塔里安被放逐了，却因此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直到……
被信仰反噬到失去自我，又或是在力量或是意识丧失前放手一搏，莫塔里安从不犹豫。
只是可能……莫塔里安需要一点时间跟灵族“协商”。
莫塔里安深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那驱使他，最底层、最深沉的情绪依旧是仇恨、恐惧、绝望……
傲慢的灵族并不理解他执着于纳垢的原因……它们甚至不解为何他愿意答应与伊莎交好……他需要【新生】的权柄……亦需要当年灵族万神殿的资料。
“意识”可以被抹除，被替换，但散去的权柄必须有承载之物，否则旧神永不灭。
莫塔里安恐惧着，他无法吞吃下腐败天的全部权柄，必须要有存在与他分摊这份权柄，他并不想仅仅是做那个新登上停滞王座的神明，他要做的，他想做的，是击碎神明权柄，窃取其塑为镰刀的人类。
而本质即为亚空间存在的原体，自然是承载亚空间力量最好的载体。
若莫塔里安真的有幸走到了最后一步，色孽陨落于他的镰刀之下……莫塔里安将保证，灵族也将不复存在。
“纳垢可以暂时不用管了？那么下一个是色孽？”
在亚空间的法则内，用一名神明的新生，兑换一名神明的死亡。
但莫塔里安依旧不后悔。
“弑神。”
同在人类之主麾下，有的原体热衷于守卫疆土，有的原体热衷于维持秩序，有的原体热衷于清缴叛徒……他则热衷于毁灭与推翻。
……伴随着人类信仰在主亚空间中的消失，混沌将逐渐虚弱下去。
莫塔里安有足够的证据去相信，原体是帝皇希望分流自身信仰的存在。
沃克斯点头，
“我们一直没有放弃……死亡守卫内部有一支专门的掘墓队，我们还有一部分太空死灵的科技，但并未向外界公布。”
“这一部分科技一直是死亡守卫技术军士所保管的，作为应对最后危机的可能——若最后所有盟友都背叛了死亡守卫。”
“游魂，这次不需要你出马了，死亡守卫能自己解决战斗。”
接下来，用积攒千年的黑石扰乱花园的洋流。
他不担心亚空间的其他存在插手，死亡守卫收集的蛛丝马迹告诉他会有存在拦下它们——或许是帝皇、或许是皇帝，这不重要。
像是想到什么，沃克斯笑了笑，
但故人已归——他曾经的战友，指挥官，后勤总管，食堂掠夺者，精神荣耀马库拉格人，永远的巴巴鲁斯之子……总之……那个存在终于回来了。
沃克斯沉默了片刻，
“哈迪斯。”
“……你们做了不少事，”哈迪斯不禁感慨道，“建立第二宗教，划立自治区，扩大基建，暗中扩军……甚至还钻研太空死灵的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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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联合绿皮的……
“你变得悲观了……游魂，我指永远的解决方法，……我们可以去找太空死灵。”
灵族希望借助着他“人类死神”的名义，替换“灵族死死神”的身份，它们想要握住他这柄镰刀……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是莫塔里安的选择。
太空死灵？
沃克斯说，“腐败天已经失败了，千年的准备并未白费。”
……
同时他需要找到另一位分摊【新生】的原体，灵族神不过是权宜之计。
可现实不遂人意。
就像是曾经哈迪斯所说过的，他有些极端了。
“我猜布兹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赴死的一步。
“……会有解决方法的。”
“不是太空死灵的科技，是所有异族的科技，太空死灵、灵族、绿皮……他不放过任何可能。”
……而不是灵族。
他依旧没有成长。
……皇帝。
“他不知道。”
神明乃是不死之物。
“这次前往腐败天，便用到了相应的部分技术。”
祂更加强大，也更加容易被摧毁。
人类之主建立起的帝国需要学会自给自足，而不是依靠着一两个超人前行。
没有什么可言的，被撕裂的银河曾在他的视网膜上投下阴影，莫塔里安知道谁是最大的敌人，谁是该被毁灭的存在。
人类之主向他展示了真相，在漫长的崩溃后，莫塔里安开始解构这难以接受的真相，最后，他得出了他的结论——
“——弑神。”
另一名吞噬腐败的候选已至，
莫塔里安所等待的机会来了。
一息、一分钟、一小时、一年……千年……直到那股苍翠的WAAAGH之风吹入停滞花园，时间重新莽撞地跑起来。
他曾是希望先寻回哈迪斯，再前去进攻亚空间的。
对于莫塔里安来讲，原体的责任只有一个。
莫塔里安侧耳聆听着祂的挣扎，他放出自己的雾，白雾滚滚攀上，临近的黑石会被他的灵能反转立场。
沃克斯嘴角露出一抹笑，
即使他们其中一位的立场并不明确。
或者是……取而代之。
他与灵族定下的契约是救出伊莎，作为“灵族死神”的替身，杀死最幼女王。
但哈迪斯清楚，莫塔里安的计划，是在帝国还有那一摊子烂事，并且自己也临近失控的情况下进行的。
哈迪斯皱眉，万年前发生什么了？怎么他就成最佳人选了？
雾气蒸腾。
杀死最幼女王的过程中，灵族会全力辅助他。
哈迪斯问道，沃克斯则点点头，
“我们也可以去解决你的问题，”沃克斯有些担忧地看向哈迪斯，“万年前的经验告诉我们，伱才是击杀色孽的最佳人选。”
“临近结束。”
浩渺星海中，从不缺少需要被推翻，被剿灭，被砍下头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