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见其中一个人身上带着块铜牌子,有一次牌子掉了,是我帮忙捡起来的,我不识字,但是还记得上面的图案。”
说着他拿起一块石子,在地上画了起来。虽说画得不太好看,但依稀能看出大概模样。
“做得不错。”
云崖从怀里掏出一张饼递给栓子,“你继续帮我盯着那几个人,我每天都会到这个地方来。”
“那……还有饼吃吗?”
“有。”
栓子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每天一张饼就代表他不会被饿死,即使云崖交给他的任务带着一定的危险性,但是为了吃的,他拼了命也会完成。
回到华府后,云崖将这个消息告诉华昭。
“什么图案,画出来我看看。”
云崖用毛笔在纸张上画了半天,华昭盯着那个图案,眉头越皱越紧。尽管云崖画的不太标准,但是她已经看出他画的是什么了。
她转身跑回卧室取回一个匣子,匣子里放的是当初从络腮胡屋里搜出的两封信和一本账册。
华昭取出一封信,打开后直接看向最下方的红色印章,印章的图案赫然跟云崖画的有七八分相似!
华昭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没想到难民暴乱的内幕竟然这么复杂,竟然会牵涉到那个姓氏。
云崖一把拿过信纸,在上面扫了几眼,华昭下意识抢了回来。
“你又不识字,看什么看?”
“谁说我不识字?”
华昭反应过来后,愤怒地瞪着他,“你识字,这个也是骗我的?你根本就没做过乞丐吧。”
一般百姓家的孩子想识字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乞丐?
“遇到你之前,我确实做过乞丐。不代表我一直都是乞丐。我很小的时候有人教过我,但我认识的字不多,勉强能看懂信上的内容。”
云崖又瞄了一眼信纸,“上次我就知道了,信上的内容跟沈行有关。”
华昭有些泄气,既然云崖识字,信上的内容也看过,再瞒也没什么意思。
“另一封信的内容也差不多,都是让那帮山匪好好看住沈行,并从他嘴里把秘密套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秘密是什么秘密,要把一个人关上两年。”
云崖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匪留下这些信,应该是想留住对方的把柄。”
华昭的手指在红色印章上点了点,“重要的是这个印记,我以前……不是,是我爹以前曾经见过,好像是某个大家族的徽记,那个大家族很有权势,还有子弟在朝为官。”
云崖盯着自己刚画的图案,“我让栓子在难民里寻找跟普通难民不一样的人,那些人身上带着铜牌子,莫非他们跟你说的大家族有关?”
“是,也不是……”
华昭差点儿脱口说出暴乱的事,现在暴乱还没发生,她不应该知道还没发生的事。
她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却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既然暴乱的源头是那些人,她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