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前不久裕阳刚刚来过,下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华昭又逼问裕阳经常出入的地方,这次无论怎么逼问,几名道士也说不出来。
没办法,华昭在道观附近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座宅院,她和云崖在那儿守了一年多,也没等到裕阳。
之后道观着了一场大火,那几个道士都给烧死了。
道观大火是由天雷引起的,这是天灾,谁都没有办法。
华昭和云崖商量过,金羽观没了,那几个道士也没了,裕阳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不会再回来。他们在附近守着也没有意义。
无奈,他们只好离开。
不过华昭还是不死心,她买下金羽观那块地,让人照原样重新造了一座金羽观,还重新召了几名道士。
其中一名小道士是华昭从街上救回来的小乞丐,他感念华昭恩德,自愿留在道观中。
华昭早就根据记忆画出裕阳的画像,她把画像交给小道士,告诉他,如果画像中的人来了,就想办法把人留住,然后再通知她留在当地的人手。
随着华昭云崖逐渐长大,他们的实力也逐渐增强,每年都会派出去一批人手寻找裕阳的下落。而茂三则每年抽出一定时间蹲守金羽观,直到第七个年头,才终于抓到这个人。
华昭难掩激动,“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抓到他的?”
“那个人的变化很大,也没做道士打扮,一开始属下没认出来。后来听他问起道观中原来的几名道士,属下这才上心。”
“属下上前擒住他,谁知他十分狡猾,当晚属下出去吃饭的时候,他利用花言巧语骗了店小二,等属下发觉不对劲,人已经不见了。”
华昭听得心惊肉跳,“后来呢?”
“后来属下找了他很久,在一个农户家找到了他。也是他自己贪心,他欺骗那户人家,说他们家发烧的小孙子是因为召来了邪祟,那户人家求他驱邪,他弄得动静大了一些,我这才找到他。”
华昭忍不住笑,“那他还真是自作自受。走,带我去见见这位裕阳真人。”
昔思园中修建了密室,裕阳就关在密室中,他的四肢都被镣铐紧紧的扣在墙上,想逃走根本不可能。
华昭发现裕阳果然如同茂三说的,整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变化。上一世,她找到裕阳的时候,已经做了侯夫人,那时裕阳倒没这么胖,能让她一眼认出来。
“裕阳,你可知道我是谁?”
裕阳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陷入迷惑当中,“你是谁?”
华昭笑着,眉眼艳丽到像淬了毒,“七年前,你在一栋破烂的道观中,把两个小孩的命线绑在一起。记起来了吗?”
裕阳的目光突然凝滞,“你是那个‘吉星子’命的小女娃?”
“没错,就是我。有人告诉我,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你能把我们的命线绑在一起,肯定也能解开。”
裕阳的眼神开始闪烁,“你让我解命线,就得先放了我。”
“谁说绑着你就不能解命线?你说,自然有人来做!”
裕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华昭冷笑,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把黑亮的鞭子,狠狠一鞭抽在裕阳的身上。
裕阳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密室内响起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一声。
鞭子抽打在皮肤上的响声连成一片,密室内的气味逐渐变得复杂,血腥味和尿骚味熏得华昭透不过气来,她才扔掉鞭子。
“把人给我看好,千万别让他死了。”
“是!”
回到卧房,华昭觉得身体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苏合看到她被鞭子磨得通红的手,叫了起来。
“呀,小姐的手怎么这么红?这里还破皮了,我去拿药膏。”
“苏合,一会儿我想吃清炖羊肉和酒酿圆子。”
华昭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向苏合,那模样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