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小楚:师尊肯定把陆斩当成女婿了【二合一】
楚晚棠原本不怀疑陆斩的话,可这事不能细琢磨,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师尊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就算信任陆斩,行事也绝不会如此草率。
除非其中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楚晚棠忽然猛地靠近陆斩,她虽然个头只到陆斩下巴,可她贤者模式时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如此神色沉沉瞪人,倒真有几分唬人。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陆斩被她这么盯着,还真有几分心虚。
可他也不是掀开大司主裙子看玉老虎的,他是被迫看的……如此一想,陆斩心虚感荡然无存。
方才如果她不拦着,陆斩指定会亲上来,跟她唇舌交缠……
陆斩凝神静气,想从玄妙境破入造化境本就不易,不仅需要力量还需要心境跟肉体的超脱。
陈北放接住看了眼面额,忙地一拜:“卑职多谢司长!”
“嗯嗯!”姜凝霜每次跟陆斩耳鬓厮磨,皆会有点尴尬反应,眼下也是如此,她连忙站起身。
大司主低头看了眼裙摆,裙摆下面是裹着黑袜的双腿,她没有穿长裤,别有洞天。
楚晚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双妩媚的桃花眸多了几分凉意:“你跟师尊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两人储物戒指里好东西不多,除了块青玉紫参,便是这些银票……其次就是那件传送法宝千里莲,虽然不知道具体效果,可当时谢国公想用此法宝跑路,应该有点用处。
大司主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楚晚棠,神色有些微妙,她抬手招了招,声音懒洋洋地:“岚岚呀,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火龙果是罕见仙果,对修者破小境界很有用处,姜凝霜并不贪图这颗果实,可想着这是陆斩给的,她就情不自禁地眉飞色舞。
好在他急中生智,搅乱小楚思路,否则真被小楚看出点东西,影响形象。
总觉得自从来到汴京后,她跟陆斩的距离虽然更近了,可心却有点远了。
大司主看她一副大人模样,抬手打了個响指,挂在小楚胸间的玉佩便荧光一闪,小楚性子恢复了正常。
沉默良久,元祯帝才回头道:“我听说今天跟姑姑一同前去的,是名年纪轻轻的镇妖师?”
“那师尊好好休息。”楚晚棠怀揣疑问离开。
陆斩点头:“放心吧,我心底有数。国公府得抄家,还要问罪定罪,这两天有得忙了。”
大司主眯了眯眼睛,神色不似方才那般随意,倒是有几分凉:“为师做事向来有分寸,岚岚不必担心。”
楚晚棠扭着小腰走到近前,微微撇嘴:“谁让师尊行事如此大胆,徒儿若不规劝,那还得了?”
哗啦啦—
待陈北放跟刘司律完成交接后,陆斩这才离开镇妖司。
老太监颔首:“陛下英明!”
陆斩手持油纸伞,独自行走在夜幕之间,心底犹如雨打芭蕉,不得平静。
夜色已至,风雨未歇。
“谢靖交代了吗?”陆斩坐在司长位置,心底总有些不安定。
明玉姑姑看着大司主,眼底流露出几分心疼,她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又笑着道:“小姐且放宽心,公主做事自有公主的道理,小姐只需要潜心修炼,这些红尘事,公主都会料理干净。”
楚晚棠了解师尊,平时穿衣服便颇为大胆,不过因为境界高深,旁人倒也看不到其中风采。
如今师尊对陆斩不设防,也许是‘考验合格’,觉得陆斩人品甚佳,将陆斩看作‘女婿’了也说不定。
陆斩摆了摆手,让陈北放退下,他则是摸出袖口里的钱袋子。
那双妩媚凤眸睁开的瞬间,便见床榻前面站着自己的徒弟跟心腹,大司主抬了抬眼皮,朝着周围扫了几眼,并没看到自己座下爱将。
想到此处,楚晚棠也没心情分析陆斩跟师尊的猫腻了,她一边推着陆斩胸膛,一边朝着后面退:“我去见见师尊!”
“怎么可能?”大司主完全不担心这个,她道:“我看陆斩乃少有的正人君子,别说我喝醉了,就算我衣衫不整躺在他眼前儿,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儿。”
大庆开国帝君乱世称帝,庆帝野心勃勃大刀阔斧改革,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国公府的事并未影响汴京百姓的生活,纵然寒冬腊月,可都城仍旧灯火融融,街巷间传来丝竹管弦载歌载舞之声。
他仔细观察了元神状态,三尊元神几乎是昼夜不停地修炼,他的力量也在不断提升,按理说应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现在他的身体就像无底洞,力量源源不绝地流动,就是看不到头。
陆斩连忙抓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腰进家,边道:“没什么事,大司主亲自跟着,谢靖难不成还敢翻天不成?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在国公府耽误半晌,下午又在跟同僚交接这件事,这才回来晚了。”
“没有啊——”
无央宫。
楚晚棠知道镇妖司事忙,特别是牵连朝廷官员时候,她语气软和很多,小声道:“那伱就去忙吧,不过也要注意身体,不能仗着自己是修者,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儿。”
也许在某天就忽然突破了,也许始终不得其法。
“有什么好问的。”楚晚棠心底咕哝一声,师尊行事向来没有规矩,原先甚至扮作萝莉模样接近陆斩,以至于被陆斩捏脸打胸……
陆斩边说边靠近她,两人逐渐呼吸交缠。
“司长明鉴。”陈北放忍着笑:“刘司律专门将名字改成司律,为的就是彰显对律法的熟知,这回跟刑部联合审案,刘司律一马当先。”
眼下听到这话,陆斩哑然失笑:“丑时司擅长刑法,对大周刑典可谓倒背如流,只是镇妖司大都是妖案,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看来他们是想在国公案上下功夫。”
大司主不愿多说,她挥了挥手:“岚岚退下吧。”
传闻数千年前,中土大陆势力割据,虎狼环伺,没有统一秩序的规整下,修者为所欲为,妖魔层出不穷,百姓深受其苦。
可现在喝醉后,难保不会露出什么不该露的东西,若是被陆斩看到,那还得了?
姜凝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罪证确凿,怎么还在国公府耽误?莫非那老贼不认?”
等楚晚棠离开后,大司主才半眯着眼睛道:“陆斩定力确实非同寻常,若他将来真肯辅佐岚岚,我也就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闭关了。”
楚晚棠平时虽然会规劝大司主,但也不敢太过放肆,眼下微微垂首:“是徒儿多虑了。”
确实,师尊不胡闹的时候,做事是挺有分寸的。
可天地良心,他真不是。
“这就够了。”大司主揉了揉眉心:“男儿好色太过正常,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尤为重要。陆斩很有分寸,况且,我也并非就因为这一件事就做出判断,万事且待观望。”
直到走出大门后,陆斩才长舒一口气,刚刚跟小楚聊天时候,他看着镇定自若,其实心底有点儿心虚。
元祯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老太监,忽然笑了笑:“洪公公历经两朝,德高望重,怎么对这些传闻如此感兴趣?那小小镇妖师真有如此本事?能让晚棠青睐?”
说到这里,陆斩看了眼姜凝霜:“你周身真炁外溢,境界似有突破之相?”
比起来这些事情,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楚晚棠板着小脸,语气不悦:“师尊今日去国公府乃是正事,本该羁押了谢国公一干人等后,便收队回来,师尊怎能在那边饮酒作乐?”
先是永昌侯又是谢国公,看似太平盛世的大周,实则暗流汹涌,身处朝堂之中犹如游鱼随浪漂浮,片刻不得放松。
纯粹的火之灵气在血脉中流淌,最终归于丹田炁海之中,陆斩炁海已经十分庞大,可仍旧没有突破的迹象。
元祯帝皱眉,面色沉沉:“哪里来的谢国公?谢靖深受国恩而不思报国,残害百姓罪大恶极,褫夺爵位,满门抄斩!”
“将案件卷宗交给刘司律,刘司律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好好配合就是。咱们子时司这两天连轴转,兄弟们也不容易,你带他们去外面喝点吃点。”
汴京乃是大周皇城,内城再朝着里走,便是巍峨宫城。
好在挚友将至,道侣亦来。
……
“姜姜,怎么还没睡?”
陆斩并不奇怪,吕宸义能走到这步,其头脑极其活络,并且能屈能伸没有底线,否则绝不会斩杀自己义父后,又迫不及待转拜谢国公为义父,这也是许多朝臣表面巴结吕宸义,背地却不齿的原因。
“哦……”元祯帝略微思索:“陆斩破获国公案,立了大功,赏他黄金千两良田百亩,你亲自去镇妖司传旨赏赐,另外让镇妖司跟刑部给朕查清楚,谢靖案但凡有牵扯其中之人,全部从重处罚,不得放过一人!”
大司主和蔼道:“这话说得不对,虽然谢靖那老登被抓了起来,可为师很有人道主义,既然今天是他寿辰,就算他在牢里,咱也帮他庆一庆。更何况,难得咱们理直气壮,这不闹腾闹腾像话吗?”
“也好,既然你来了,那我便走了。”陆斩没有强求,这确实不合规矩,只不过更不合规矩的东西,他已经被迫看过了。
说着,她的小手开始四处摸索,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
先皇在位数千年,呕心沥血研究出大周刑法,将天下大一统,又成立镇妖司管理天下妖魔,最终寿元耗尽寿终正寝而亡,后由皇太孙继位,也就是如今的大周皇帝,号元祯帝。
暴雨如注冲刷飞檐,朱红色的楼阁掩映在茫茫大雨之中,陆斩撑着把油纸伞,从无央宫出来后,便径直去了镇妖司。
虽然她目前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可她能看出来……陆斩对她有情。
楚晚棠心弦已乱,满脑子都是陆斩刚刚的动作,眼下只想离陆斩远点,好冷静冷静。
元祯帝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挑眉:“朕身在宫墙,却也听说过他的名号,听说此人行事不羁,很是狂妄,姑姑很是器重他?”
登皇位多年,元祯帝深受老臣掣肘,如今谢国公倒台,对他而言倒是好事。
夜里气氛本就低沉,又是年轻男女,这一摸倒是有些撩火。
偏殿内一阵寂静,大司主揉着眉心的手略微停顿,神色带了几分狐疑。
“哼……魏前辈行事作风总是怪怪的。”姜凝霜想到当初火云山事件,气鼓鼓地踢着小石子,她严重怀疑,当时大司主拖住她的脚步,是为了给楚晚棠争取时间。
陈北放拱手道:“嘴硬得很,一直叫嚣着冤枉,但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信口雌黄。倒是吕宸义十分配合,将知道的事情统统交代……”
亲完后就一溜烟地跑了,再不跑裙子又要湿了。
姜凝霜见他归来,眉宇间的担忧尽数散去,她丢掉手中的伞,钻到陆斩的怀里:
“今日你去国公府抓人,半个汴京城都被惊动了,据说就连吕大将军都被抓了,可想而知闹多大……我心底担心,便在这里等你,你没受伤吧?”
陆斩点了点头,面色坦然地离开公主府。
姜凝霜眉头紧锁,因国公府的事儿,她心底七上八下地等待着陆斩归来。
谢国公都被抓了,还祝的哪门子的寿?
陆斩略微琢磨,如今他所做的事情都是职责之内,职责之外的事情他并不参与,若有朝一日真想独善其身,有这些人脉在,并不困难。
这事儿急不来。
身为世家之首的魏家不忍见苍生疾苦,联合世家力量统一中原,定国号为周,跟大庆两足鼎立。
陈北放略微沉吟:“卑职明白了。”
姜凝霜得意的扬了扬眉毛,骄傲的挺着胸脯,想跟陆斩嘚瑟嘚瑟,可想想自己境界就算突破也不如陆斩,没什么好骄傲的,便耷拉着眼角道:“昂……但还缺少点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