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湖的秋天,各种树木都凋零了,湖岸边的柳树也落叶了。秋风吹过,片片黄叶满天飞舞,好似群蝶一般,又似从天而降的蜻蜓。兄弟们把那些掉落的树叶扫成堆,准备用于冬天取暖。
这时,二少爷见他们一起商量,还是耐心的等待,装作观看湖岸;那些柳树虽然没有了碧叶的点缀,但并没失去昔日的风采,仍然迎风挺立,给自己以启迪。
突然听到桑疤拉脸回话,惊讶的喊叫一声“什么!一片谎言,本少爷得到可靠消息,独龙就在莲蓬湖,因为,在大军开往陀螺嘴之前,老爷曾派二瘪子刘千温前来打探,他亲眼看到独龙被吊到茅屋的柱子上,捆绑着双脚和双手不得自由。你桑疤拉脸说;从没见过,撒谎目的是什么?”
刘秃子见二少爷问起,想了想道;“独龙是国民军的连长,他们如果交给我们,怎好向吴团长交代,”
“此言有理,”二少爷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乔义艇不该隐瞒啊,又是什么目的呢?”
“隐瞒乔义艇目的,是怕被我们发现了证据,”刘秃子分析的头头是道,添油加醋地讲道:“怕发现了国民军与土匪暗中勾结,所以,才干脆来个不知道,没见过,不认识,推个干净。怕再次追要,就用威胁吓唬的话拒绝……”
这时,桑疤拉脸见二少爷一直和刘秃子商量,还是按兵不动。
心想,那是害怕老子,这里不是杨林山突围,他们摸不清莲蓬湖的虚实,随又大话吼叫;“一群臭小子!胆大包天,竟敢站在爷爷大门前叫骂,蔑视我莲蓬湖无人,”
由于离得比较远,尽管桑疤拉脸喊叫,二少爷屠二倒并没理睬,他继续想那没有解开的答案,“也可能乔付指挥救下桑疤拉脸后,又回国民军去了。”
“二少爷高明,”刘秃子立即伸出拇指夸奖,而后讲出;“由此说明国民军吴百强早与土匪勾结,才派乔副官前来督战,在关键时刻救下土匪头领桑疤拉脸,而后赶回江城市去了。”
这时,桑疤拉脸说着来到二少爷近前,喊叫一声:“小子!害怕了,如果害怕爷爷的大刀,赶快撤退,别拦住兄弟们的道路影响出入,”
“哈哈!”二少爷屠二倒年轻气盛,见桑疤拉脸步步逼近,紧皱眉头,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窜了出来.随恶狠狠的讲道,“本少爷还没剥下你的皮,竟然又来送死,兄弟们速速拿下,继续剥皮,”
“哈哈!”桑疤拉脸也冷笑一声。
他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他们二人真有意思,互相吹起牛来,以狠对狠,讲道:“二少爷!这不是在杨林山突围,在老子的地盘上还你逞能?送死的定是你,谁剥谁的皮还不一定呢,今日的桑疤拉脸一定还你个剥皮,”
“败军之将还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二少爷屠二倒心狠手辣,根本不把保安团的团丁们的性命放到眼里,比老子西霸天还坏,与桑疤拉脸一丘之骼,好强争胜,也恶狠狠地道:“识趣的话,速速把独龙交出,我们既往不咎,否则吗……”
“要怎样?”一连长桑疤拉脸脑袋”嗡”的一声,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着,他恨不得……
恨不得抓住二少爷,报剥皮之仇,恶狠狠地吹起大话,“老子没什么独龙,即是有,也不会给你们,劝二少爷赶快跪下,向桑疤拉脸磕三八二十四个响头,而后带领人马统统滚蛋,否则吗……”
“滚蛋……”二少爷屠二倒闻听滚蛋,气得咬牙切齿,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看来,不给点厉害瞧瞧,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兄弟们上!把莲蓬湖的土匪统统剿灭,”
“妈的,”一连长桑疤拉脸就怕别人说自己是土匪,气得咬牙切齿。
此时,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似的,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捶得”劈里啪啦”作响,随即大刀一甩,怒目圆瞪,“老子非宰了你个王八蛋,”
“宰了他!”二连长刘撇嘴和付连长赵石头一旁怒目圆瞪。
二人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赵石头那温文尔雅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恐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怒火在心中燃烧着,引燃着周身的空气。
他的怒吼撕扯了团丁们的心。特别那接着桑疤拉脸的话叫骂声,更是害怕。
三人怒目圆瞪横在大路中间,吓得二少爷人马不敢近前。
二少爷屠二倒见团丁们害怕,说实话自己也害怕,此时的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都发白了,一颤一颤地抖动,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的眼睛,像一对珠子一样,直盯着桑疤拉脸。
为给团丁们鼓劲,给自己加油,壮着胆子讲道:“你们非要逼本少爷动手吗?请二头领看看身后,我们一百多人马,你们能抵挡得住吗?”
“怎么!”一连长桑疤拉脸就是不怕人多,满不在乎地讲道:“别说一百多人马,即使一千老子也不怕,就凭桑疤拉脸手中这把大刀谁能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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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屠二倒知道桑疤拉脸作战勇敢,拼起大刀勇猛无敌,所以,才一拖再拖不敢下令进攻,既然如此,谁怕谁,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进攻遭殃,随恶狠狠地道;“本少爷杀开一条血路,冲进去把独龙抢走,兄弟们冲啊!”
“冲啊!”紧接着刘秃子大喊一声,“兄弟们冲进去,把独龙抢走!”
保安团的团丁们一个个端着刺刀逼上前来。
“谁敢!”一连长桑疤拉脸见保安团人马冲来,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随大刀一甩,吼叫一声,“嘚!让你尝尝老子大刀的厉害,”
吓得团丁们不敢靠近。
“谁敢!”莲蓬湖的兄弟们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看着这惊险场面,那愤怒的人群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即将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