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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去杀人。我和他的仇,不用你帮忙。”

“傻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天下最顶尖、缜密的杀手都杀不了他,凭你?”

“你不用看不起我,就算我这辈子都杀不了他,还要死在他手上,也不会与你们秦国皇室来帮我。”

她低垂着脑袋,气势却很高昂,像一个真正要为国复仇的公主。

平昌公主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那好,我们拭目以待。”

她的笑容刺痛了檀檀,平昌,这个狠心肠的女子,她还是把她的刺对准了自己...

檀檀恼怒地推开平昌公主:“我与你再也不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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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昨晚是个平安夜吧!

今天人手一把刀,剁了楼仲康的狗爪子

以后周末都早八点更,周一至周五晚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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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男<短行歌(猛二哥)|PO18臉紅心跳

娇娇男

诏狱最可怕的是寂寞。

习惯了热闹的贺时渡很快就恼火于诏狱里的单调,沈瞻找了几个耐心好脾气好的狱卒去承受着他的脾气,但是眼高于顶的大司马怎会看得上小小的狱卒,他直接让沈瞻滚了过去。

沈瞻从前和时复是同窗的时候就怕这一位,如今也是,加之他的仕途受过贺家的恩惠,在贺时渡面前一直不敢抬头。

可是他另一面又是秦国臣,而非贺家家臣,秉公行事是他职责所在。

“大司马在等一等,阿琴姑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贺时渡觉得自己当日叫阿琴来轻率了,阿琴虽照顾的好,但性子无趣,样貌也平常,若他在诏狱呆的久了难免会厌,可是兰娘与其它的侍妾虽知情识趣,却不懂怎么照顾人,实在没有十分合适的人选。

他咳嗽两声,沈瞻恭敬地给他递了杯水,“大司马,您喝水。”

他接过水,眼皮子抬也不太,慵懒道:“谢沈大人了。”

诏狱里落罪的王公有家中侍女照顾并非例外,比起沈瞻之前见过的排场,贺公府显得简单了许多。

贺时渡正琢磨着怎么在诏狱里将自己积压的火气发出来,狱卒告诉他阿琴来了。

可是四下哪有阿琴的影子呢?

他也怔了良久,才问:“怎么是你?”

檀檀道:“我害你入狱,理所应当来照顾你,补偿你。”

他心想,完了,阿琴虽无趣却懂得如何打点他的生活,兰娘她们虽娇嫩却也有趣,如今来的却是她,这算怎么一回事?

狱房里的光很暗,檀檀走进将她的小背囊放下,蜡烛投来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光润的脸颊上有淡青色的指印落在他眼中。

他抬起檀檀的下巴,端详着她脸上的伤,“谁打的?”

檀檀老实回答:“楼将军打的。”

昏黄色的烛光在她眼里蒙上一层柔情,她见他眼睛微眯着审视自己,又说:“他还骂了我是娼妓,吃里扒外。”

“这小东西还很记仇。”

“打人就是不对的,在我们燕国,男人打女人是要入狱的,就像你一样。”

她还敢提这事!

檀檀赶了半个时辰的路,口干舌燥,她见桌上有茶壶和两只茶杯,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平日在南池的时候都得先问过贺时渡,于是她举着茶杯问他:“你要喝', '')('分卷阅读44 (第2/2页)

茶吗?”

“不喝,这等泔水叫我如何下咽?”

檀檀琢磨着,贺公府世子的架子果然好大,她和娘亲被逐出贺公府那年,喝的都是井里直接打上来的水,比这水要涩很多。

二人怔默了一阵,找不到话题来说,檀檀觉得气氛干燥,觉得自己这趟是来错了,他过的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气氛进一步凝固之前,檀檀解开自己的小背囊,她拿出一块叠的四方四正的麻布,展开在床上的小几上:“我带了棋子来。”

“你愚顽不灵,与你下棋损我威名。”

“我带了鄢山公的棋谱来...你可以教我的。”

她依然是往日几分呆傻几分天真的模样,不论是贺公府的富丽堂皇还是诏狱的凄惶,在她眼里没有差异。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将他的满心烦躁压了下来,他仍是生气,却也没那么气了。

“我入狱是为了抽空教你下棋的么?你可知我患了风寒,夜里霜气重的时候像有刀子在刮我的骨rou,我何时住过这样差的地方!”

檀檀憋住没有说他娇气,她忍着忍着,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太像我八皇弟了,连娇气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打住。

“你...你说我什么?”

他这年轻的一生里,有人赞他英武,有人斥他残暴,可何曾听过“娇气”二字,

这二字,是形容他们小娘子的。

“没学识的燕女。”

檀檀不敢再还嘴,与他正口舌之快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他博学多闻,自己虽然念过些书,比起他来仍是欠了学识。

她抿唇一笑,左脸颊有个浅浅的笑涡,贺时渡以前从未发现。

她在南池时笑过么?好似也没有。

贺时渡可未曾将她真看做过一个傻子,至少下棋这事上,她只要用了心,还能勉强与他对抗一阵。

“棋谱虽是纸上的东西,却也是一盘棋的立局之本,其质本同兵法,你需先将纸上的理论熟记于心,日后在战场上才有可能参透战术的变化。”

檀檀似懂非懂,她也不想懂。

等他气消了,出了诏狱也不会杀她,她就再也不用背这些棋谱了。

檀檀近来为他入诏狱的事忧心,总是难免,刚来到诏狱是新的环境,她也无法入睡,那白日里还在埋怨诏狱苦寒的男人早已鼾声阵阵。

昭狱里为她备了一张的小木床,她铺罢床褥,正打算熄灯,余光又偏巧瞧见了他扔在凳子上的袍襦袖口破开。

她怕诏狱无趣,竟记得带了针线,原是为了消遣时光的小玩意儿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任大司马以来,常穿深色衣物,檀檀记得他还是贺公府的世子时,穿着月光白色宽衣博带引来许多姑娘的注目。

那时秦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阴山崩尔,神容悠也,胡奴破尔,天纵威也。”

说的便是他当年在阴山面对二十万匈奴骑兵的从容不迫,气定神闲。

她腹诽,什么英武的将军,一定是他们秦国的文人的夸张言辞,那些倾慕他之人可知道他睡觉时也有鼾声,可知道他这么阴晴不定吗?

这是自他入狱后檀檀第第一次成功入睡,尽管临时搭起来的小木床又冷又硬,她心里的巨石落地,终得安稳一眠。

噩梦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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