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脱了。
越朝歌轰鸣的脑海一瞬间空空荡荡,只剩下这个想法。
她挣了挣手,想把手挣脱出来。可他的大掌像是钎焊在她手腕上一般,岿然不动。
越萧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就这么盯着她,微微缩着下眼睑,眼神致命深邃,似乎非要得到她的一个答案不可。
越朝歌对这个问题早有了答案。
调戏他好玩吗?
好玩。可是眼下她不敢说。
旭日东升,窗格剪影随之移动,一块细小的光斑恰巧爬上越朝歌精致的锁骨。
她今日穿着一身深苔绿间枫叶红的齐胸交窬裙,因天热,没穿外头的直领对襟广袖衫,眼下仰在桌上,手被扣到头顶,里头杏色对襟窄袖短衫的领口就此豁开。
越萧容色沉肃,低头想重申方才的话,叫她应允。谁知甫一垂首,一片如雪的颜色便撞入眼帘,丰丰绰绰,中有长壑,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从未低估她的无双姝色,此刻却仍沉醉于风景。修美的锁骨平直有迹,肩窝陷落成一道迷魂的风景,再往下……
越萧强行别开眼,压住心底隐隐澎湃的渴望。
他长得高,这样探身笼着她,两人之间也还留有可活动的空隙。
越朝歌手上无法挣脱,身子还是可以活动的。她踮起脚尖,试图从侧边挪出去。
她大抵没料到,纤细的长腿用力,会带起什么后果。
越朝歌本就是骨软肉酥,已足够叫人难以自持,眼下软玉温香不顾后果地冲锋陷阵,那当真是堕仙般的引惑。
她对他还是太放心了。越萧的眸色一下子炽烈起来,簇簇难以言说的澎湃从他眼底汹涌而起。
他松开一只手,猛然按住她。
越朝歌又要挣扎。
越萧向前一步,修长的双腿把她本就不大的施展空间推|压得所剩无几:“不许躲。”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越朝歌为之一静。
两人之间,气温陡升。
她一怔,碧禾滔滔不绝说的那些话本子故事涌入脑海,她反应过来,抬起长腿就要来踢他,抻长了脖子要来咬他的手臂,可惜越萧先发制人,双眸如鹰,锐利又危险地锁着她。
“混账!放开本宫!”
她两颊滚烫,长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