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病历本那些东西走了,我就坐在麦当劳等着他。
麦当劳新推出来了一个麦旋风,我点上单,隔壁桌上有几个高中生似乎在蹭空调做作业。
我吃着麦旋风,注意到那边有一组头对头的学生和其他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女生正在给男生讲题,她很专注耐心,男生却频频走神,偷偷看她。
“听懂了没?”
“听懂了听懂了,”男生嬉皮笑脸的站起来,“宁姐你喝什么?谢谢你讲题的大恩大德。”
女孩子想了想,指指外面:“你吃甜筒吗?第二个半价。”
男生干脆的跑出去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笑的冰淇淋呛喉咙。
年轻真好啊。
喜欢也真好啊。
我在麦当劳一直坐到晚上,中途收到几个朋友的生日祝福,又去玩的游戏里领生日礼物。
等到最后,我等到了徐长生。
“都检查完了吗?”
徐长生:“嗯,和医生也谈了很久,具体的情况回去了再说。”
他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递给我:“换个合脚的鞋子,一会儿回家。”
这类小事他总是比我细心,我接过他在外面买的平底鞋,踩了踩正合适。
我们走出麦当劳,朝着地铁站走去,我还没说话,他就把什么东西套到了我脖子上。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生日礼物,”徐长生的声音一如既往,“先戴上,不喜欢了就扔掉,以后如果愿意,再换到手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
我愣了半天,才摸到脖颈上被套上的链子,上面坠着一枚素圈的戒指,有一枚很小的钻石。
“你什么时候买的?”
徐长生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去年你生日的时候。”
那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即将升入大四,我们讨论前途,喜欢的城市,还有要定居的地方。
我们在我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吃的饭,他送了我当时很想要的switch,我沉迷动森两个月,又被他拉出来专心考研。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北京的街道上还有很多人,但是我不管不顾的痛哭,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酸涩的心情。
徐长生和我说:“妍妍,谢谢你不和我分手,如果你愿意的话。”
上次和友枝见过面后,他想过很多,也替我想过很多。
徐长生和我说,一直以来,都是他替我做的决定,然后鼓励我往那个决定去努力,却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