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军与长靳门易守难攻的双重阻力下,太子府的兵马最终还是战败。
可即使这样,这一战也赢的并不轻松。
起初由太子府打着清君侧的名头,队伍士气高昂,加上人数优势,长靳门一度要沦陷。
关键时刻,长靳门上空传出一阵嘶吼。
许从嘉横跨上马,身后的披风上下翻飞,剑刃出窍之际,剑花开始翻飞,一动一舞之间,一道道血花绽放,如同救世的希望。
许从嘉的亲自上阵,无疑是鼓舞士气的一剂最好良药。
一时之间,震天的呼啸声响彻长靳门,局势开始逆转。
这一战,最终是以许从嘉不断换马,只身入敌,斩下敌将首级而彻底告终。
“殿下!”
郁竹一个从没掉过眼泪的大汉,即使背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往外渗血,也不顾一切地向许从嘉的方向飞奔而来。
许从嘉力竭,身子半撑在地。
他能听见,耳畔,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
“郁竹,你哭什么。”
许从嘉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掉眼泪的郁竹。
郁竹却不在意,手指不停在空中颤动,指向许从嘉被挑烂的铠甲,里面正隐隐往外冒着血珠。
“殿下,你受伤了……”
“嗯?”许从嘉低头,这才看见自己胸前的伤口。
“我说了,别哭,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我都是从边疆回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郁竹却猛地摇头,“不,这不一样……我护主不力。”
他已经能想象到,那些幕僚们收到许从嘉亲自上阵杀敌时的反应了。
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这一战赢了,那也是输了。
许从嘉哪里不知道郁竹的想法?
他缓缓起身,半开玩笑道:“什么力不力的,要不是,我们大蕲,实在没什么顶用的武将,哪里犯得着本皇子亲自上场?”
郁竹点头如捣蒜,“嗯,他们都是废物,包括我。”
许从嘉还想说些什么,郁竹却不让了,强硬地让他呆在原地保留体力,太医马上就到。
李军鸿领着禁军,姗姗来迟。
在见到许从嘉的第一件事,就是单膝跪下。
“末将来迟,本是要将长靳门外的另一波太子府余党清理,只是其负隅顽抗,要完全啃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遂费了些功夫。”
许从嘉颔首,“无事,李统领派人去清理伤亡吧,待一切平定,我自会论功行赏。”
李军鸿一听论功行赏,嘴角扬起一抹笑,但意识到不符场合,很快压了下去。
许从嘉将李军鸿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但也没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李军鸿的德行。
不然,李军鸿身为太子许从川身边的人,也不会反水到自己这边。
另一边。
厚重高耸的宫门外,一辆马车缓缓入定。
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户部官服的官员。
他对着守宫门的四排卫兵道:
“来人啊,这宫门,为何忽然紧闭?”
一开口,语气就带着十足的嚣张跋扈。
领头的卫兵板着脸,但还是恭敬道:“这个么,在下也不清楚,是禁军统领亲自下的命令,我们也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