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直至永恒
鹿不二听到他提到自己的父母，便愣住了。
“以我的权限，当然能查到你到底是谁，你是旧世界先贤的孩子，你的父母是最初的进化者。不然你以为，我最初为什么会让你来协助破案，就是因为你的出身很特殊。”
龙雀啃着炸鸡，瞥了他一眼：“苏什上将是个可信的人，但他为人太过淳朴了些，有些事情他查不到。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父母必然不是车祸，而是被人给谋杀的。有可能是当年欧洛拉的某个高层，也有可能是其他隐藏极深的人，这件事可能没得查。”
原来如此，鹿不二还以为自己瞒得挺好。
大数据害人。
他对此也不否认，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百年，即便在信息时代也很难找到当年留下的蛛丝马迹，所以注定变成一桩悬案。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异鬼术正式公开前后，都有这样的人存在。
“少时曾许凌云志，当许世间第一流。”
鹿不二仰头望天，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行吧，第二代神圣君主，可是我跟他非亲非故，去哪找传承去？”
“因为我答应过她的事，就必须要做到。”
“异鬼术的真正力量，你说的该不会是你那天具现出的来的那条龙吧？”鹿不二想到了那天盘踞在天空中的血红巨龙，祂是那么的古奥森严，燃烧着焚世的烈火，仿佛能把世界都给点燃。
鹿不二黑着脸：“你直接说我是丈育就得了。”
龙雀从口袋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用塑料薄膜包裹着递给了他：“这是八年前，我在圣山里得到的东西。世上有很多人，做了梦也想得到它，但我一直没有对外公开。”
所谓的异鬼术，就像是五百年前武侠小说里的武功秘籍，目前世人所学到的只是外功的招式，却缺少了内功的神髓。
如果这东西流传出去，联邦各国一定会争抢，甚至有可能会直接导致内乱，而教会内部的派系也会为此斗得不可开交。
仿佛带来自由的味道。
因为她不死，早晚会注意到你啊……
鹿不二下意识想到了他捡到的那个青铜镜。
深褐色的可乐像是浪花一样迸溅出来。
鹿不二听得心中微动。
如今这东西，被龙雀随随便便交了出去。
鹿不二迟疑片刻：“他还活着么？”
鹿不二耸肩：“如果你死了，我就把这些话当耳旁风。如果你活下来，这些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怎样都可以。”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雪莲沉默地眺望着汹涌的海面，眼神仿佛追忆到了二百多年前，看到了那个曾经光辉万丈的背影。
“是的，你在这方面是个丈育，而我姐姐就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超级学霸。当然你不服气的话可以去慢慢学，但你的学习速度显然跟不上你的进阶速度。所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第二代神圣君主，黎星槃。作为术式的开创者，他号称精通古往今来一切知识。”
“术式解决了，魂刃你有你的好兄弟。”
龙雀嗯了一声：“必须。”
龙雀瞥了他一眼：“这东西要不要交出去，取决于你。毕竟在梅丹佐和康斯坦丁的传承出现前，它都是极具价值的。你想用它换点什么的话，那就要尽快。这秘密被公开后，它就不值钱了。”
龙雀会的，龙翎也都会。
“为什么？”
“我纠正一下，那不是我控制的。”
“放心，不是军事法庭，没事的。”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龙雀没有说，他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龙雀跟他碰了一下杯。
事实上，自从梅丹佐和康斯坦丁失踪以后，异鬼术的进阶之路就基本已经断绝了，直到龙氏姐弟的出现才将其重现。
如今世上不乏有异鬼术的掌控者。
星空下的他们坐在礁石上看海，海风呼啸。
龙雀摇了摇头：“不好说，进化者的修行看似损伤寿命，但只要有神树髓液的修复，理论上能活多久至今都是个未知数。但诸如初代和二代，康斯坦丁和梅丹佐，包括我在内，我们都是因为受了严重的伤势，导致寿命的亏损。因此，那个教授有存活的可能。”
“没得谈么？”
“两性艺术么？这种跨种族的艺术，怪不得连尸食教徒都觉得你很变态。你知道么？上次被捕获的一批尸食教徒在监狱里准备起诉你，你侵犯了他们的尊严权。”龙雀有意无意说道。
龙雀举例道：“就像是万花筒写轮眼，左眼天照，右眼月读，还能开启须佐能乎。前者能让你的术式无限数量，后者能让你的术式无限质量，至于第三种似乎能够影响时空。”
龙雀默默抽着烟：“是啊。”
“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好了。”
没想到这男人的快乐如此简单。
龙雀忽然说道。
“今天我很开心。”
鹿不二震怒：“岂有此理！”
“如果你要查这件事，那你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但你要听我一句劝，首先你可以继承神圣加冕权，但最后不要加冕神圣君主。其次在你达到第十王国界之前，也不要去北极圈。”
龙雀摇头说道：“也不是我非要垄断，而是他们驾驭不了这力量。即便是我们姐弟俩的天赋，都险些出了问题。其他人贸然尝试这东西，可能会变成疯子。异鬼术绝非是应该被公开的东西，除非你能找到让它变得稳定的办法。但目前为止，没有。”
好家伙，这都能玩垄断。
这一战，生死难料。
鹿不二愣了一下。
烟花盛放，海浪起伏。
“总之，新年快乐。”
“可以，甚至能换一座城。”
鹿不二犹豫了一下：“我感受到她的命理了。”
她的朱唇牵起一丝笑意，安静地看着他们。
他强调道：“这种背景，必然藏着许多的龌龊，如果不是神圣君主的存在强行修正了他们，这个世界可能会变得很糟糕。”
“呵。”
“以你的性格，我怕我不在了以后，你会太拉仇恨，所以得给你准备一条后路。首先就是你的术式，我姐姐当年留下来的，仅仅只有前三界。再往后，就只是一些初创的想法而已。”
“怎么就恶搞了？你就说有没有效果吧？”
因为他们之间的命理，是一模一样的。
天神知道了，可能都想出来毁灭世界。
龙雀淡淡说道：“圣山里得到的东西，我只解读出了一部分，也就是关于异鬼术相关的内容。至于后半部分，我用了八年都没能解读出来，你可以尝试研究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对方永远也不要把这东西给他。
龙雀示意他回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