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不二随手接过来：“什么东西？”
鹿不二困惑道：“那你姐姐为啥不抄作业？”
扑面而来的海风吹动二人的白发，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喷薄滔沫，潮声似乎把他们的声音也带走了，海岸边只有盛放的烟花和升空的热气球，倒映在沉静的眸子里，像是星海一般绚烂。
鹿不二若有所思。
“过几天你就该收到法院的传票了。”
“说起来，那真的是你姐姐吧？”
龙雀想了想，回答道：“在我原本的计划里，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途，应该会很孤独。我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也有点忐忑。但现在，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宁静，也很美好。”
这个世界最懂他的人，只能是龙雀。
鹿不二好奇问道：“你怎么这么相信我能加冕？”
“你就没给我拦下来么？”
龙雀喝了一口可乐，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的强者很多，有些人现在一根指头就能秒杀你。但你的天赋很好，而且你的心性比我要强，我觉得你不会甘愿输给任何人，为此你能豁出去一切。”
“开心？”
“他们是罪犯，但也有起诉你的权利……你可以打他们，你也可以杀了他们，但你不能控制异鬼侵犯他们。”
她掌控着亡魂之瞳的力量。
然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但真正用起来，效果却没有那么强。
龙雀认真说道：“而那个跟你父母进入圣山的教授，也不可能是个路人甲，他必然也是进化者，线索就在他身上。”
鹿不二看着他的侧脸：“必须分个生死么？”
鹿不二皱着眉：“为什么？”
鹿不二也开了一瓶可乐：“怎么说？”
鹿不二掂量着手里的古籍，默默把它收进了怀里，按理来说得到了这份传承他是很开心的，但不知为何心情莫名低落。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天神的核心权柄。
“我特么……”
“他们觉得是你控制的。”
龙雀盯着他的眼睛：“做得到么？”
就像是艾月。
鹿不二恍然大悟。
“所谓的质量变化，实际上就是把暗质从体内投影出来，从而具现出异鬼的姿态，也就是你那天看到的巨龙。只不过没有实体，仅仅力量的具现化而已，但也足够强大了。”龙雀解释道。
龙雀顿了顿：“而第二代神圣君主，也是罕见的雷属性进化者。你必须找到他的传承，才有机会超越我姐姐。”
“伱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龙雀这辈子活得都很累，因为他要照顾太多人的愿望，却很少有人在乎他的喜怒哀乐。
鹿不二也没法说什么了。
“这就是他们想让你交出来的东西？”
鹿不二扭头，一愣。
甚至连军部也会介入，各大异端组织都会为之疯狂。
雪莲心里很清楚这东西的分量，这是整个联邦和教会都在追求的古籍，记载着异鬼术最核心的本质，也是遗失的古老秘术。
雪莲瞥了他一眼，朱唇轻启道：“第二代神圣君主黎星槃是老师的表兄，但我也不保证你能顺利拿到那东西。毕竟大祭司是被排挤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而神圣君主的档案，则是绝密。”
但他们所学的都是皮毛。
“是的，异鬼术的进阶有两种，概念变化和质量变化。所谓概念变化，以你的不朽之躯举例，日后你的身上会出现三种图腾。一种名为超限，一种名为无限，最后一种名为永恒。”
龙雀毫不留情说道：“术式的创造方面，我姐姐是绝对的天才，而你却根本不擅长这些。因为你破茧的时间不够，没时间让你去系统的学习术式的创造，因为那需要大量的物理学知识……好吧，也不仅仅是物理学，它涉及到这个世界上几乎一切的自然知识。”
他顿了顿：“像你这种人，只要你不死，就会一步步走到最高。我其实很懂你，待在别人屁股底下，太憋屈。”
没想到不朽之躯，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运用。
鹿不二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龙雀平静说道：“最后，如果梅丹佐还活着的话，一定要小心他，不要跟他打交道，不要跟他做交易。”
落在雪莲幽深的眸子里。
结果被人用的这么弱。
只不过龙翎的命理，远比他浑厚狂暴。
“原来你的意思是让我抄作业？”
他皱着眉问道。
“这东西交出去能不能换个诺贝尔奖？”
“什么？这群畜生还敢起诉我？”
龙雀沉默片刻，摆了摆手：“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听不听是自己的事情。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你知道了，那就代表着你已经卷入了危机，可能活不到加冕的时候了。”
鹿不二不乐意了：“你们根本不懂艺术。”
鹿不二有点受不了了。
龙雀认真说道：“其实这段时间都很开心。”
“话扯远了，如果你去过北极的起始之地，你就知道那地方到底有多么的凶险。以当年人类的水平，几乎不可能进入冰缝里。也就是说，当年进去的那批人，必然是进化者。”
他抬起手里的可乐：“可能是因为我抽烟会被人嫌弃，也可能是因为我用药会被骂，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的药被人偷走……又或者是有人陪我加班，有人陪我开车炸街，也有人陪我跨年，请我吃炸鸡。”
龙雀无声地笑了笑：“那个跟着你父母一起进入圣山的教授，你必须要注意。那个人很神秘，分明是科考队的一员，但以我的权限竟然查不到他的任何资料。你要知道，当年的欧洛拉科技，并不是一個游戏公司，而是一家被政客和资本扶持的生物科技公司。”
他想起了夫人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鹿不二沉思片刻，以手托腮沉吟道：“严格来说，这东西才是真正的第三种体系，他们目前所掌握的，只是缺斤少两的残次品。异鬼术的晋升之路，居然是被你给堵上的！”
龙雀笑道：“因为我姐姐太骄傲，她自信自己创造的术式必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果你也有那自信，你也可以试试。但从你能把往生曲都恶搞成阴间往生曲的案例来看，我觉得很难……”
鹿不二嗯了一声。
而艾月已经是军部近十年来的第一天才了。
远方的教堂奏响了凌晨的钟声。
岁月如此静好，仿佛直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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