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隐秘之血，权限升级
即便清冷如雪莲，也知道新年的跨年夜通常是情侣们不愿错过的狗粮节，有窝在家里吃零食开派对的，有在游乐场狂欢的，有去私人影院看电影的，还有一头扎进酒店里研究生命起源的。
但理论上应该没有一起去钻下水道的。
鹿不二却开创了这个先例，在如此岁月静好的浪漫节日里，他竟然带着她一起钻了丽达广场的下水道，活像是两个毛贼。
“你为什么非要把隐秘之血藏在下水道？”
“异鬼们不藏在下水道，你给我找个好地方藏么？”
“你说话注意点。”
“怎么？”
“明白。”
雪莲目瞪口呆。
“那可未必。”
箱子打开以后，殷红的鲜血翻涌不息，就像是沸腾的岩浆一样，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诡异不详的气息。
鹿不二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这本泛黄的古籍是羊皮纸制的，看起来已经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了，封面都已经破旧不堪，连字迹都是看不出来的。
雪莲用一种很怜悯的视线，深深刺痛了文盲的心：“而你能拿出来的，只有初中的毕业证。如果不是你有进化的天赋，你现在应该在楼下川菜馆洗盘子，工资一个月两千五。”
很明显是醒了以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他思前想后，取出了那份封存起来的古籍。
上面的确是晦涩的梵文，好在做了注释。
那样的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雪莲也抬起了左手，跟他的手掌握在了一起，又是十指紧扣的手势，掌心却亮起了温暖的圣光，隐隐有些发烫。
鹿不二坐在客厅里浑然不觉，还在努力练习着梵语的发言，仿佛回到了高三那年背单词的时候，相当的烦躁。
第二段文字翻译过来是：
“咦？”
雪莲面无表情道：“邪恶在你的内心滋生。”
“对，但也不是完全无解。因为隐秘的效果并不绝对，如果你的精神和意志足够强大，是可以察觉到不对劲的。毕竟二十一楼到二十三楼之间必然还有一层，有人就会去好奇这消失的楼层去了哪里，顺它的蛛丝马迹去查。一旦查到隐秘没有蔓延的地方，比如当初建造大楼的记录，就能反应过来那栋楼的存在被抹去了。”
鹿不二撇嘴：“说不定我比你想的还要邪恶呢。”
“我知道伱在想什么。”
她轻声说道。
鹿不二猛然惊觉。
转身的一瞬间，她的手里不知何时也多了一团隐秘之血，鲜血凝聚起来的姿态像是红宝石似的，静静躺在手心。
“嘶。”
要怪就怪龙雀。
他回到客厅里开了瓶可乐，打量着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金属箱，把它从里到外擦拭了一遍，省得待会儿有味道。
“是的，我已经把权限给你了。”
雪莲嗯了一声：“是的，但这种效果非常强大，它可以隐去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但代价也是有的。那就是一旦你没玩好，你自己可能直接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你。”
鹿不二心想这的确是个好思路啊。
沁人心脾。
欠揍！
“你这么想，这确实是公正无私。毕竟隐秘之血这么危险的东西，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绑在我身上，总比绑在别人身上好。从这个角度来看，你岂止没有私心，简直太有奉献精神了！”
这对于鹿不二而言也是难得的体验，其实他出一趟门也热得浑身都是汗，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得很。
这似乎是大祭司的声音。
只要不被抓现行，就可以嫁祸给其他人！
“一般人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因为圣物是需要得到神力的解锁权限才能够使用的。他们不会认为，你这个少校能得到如此高的权限。也不会有人认为，会有神术拥有者给你开小灶。”
“嗯，在女朋友家里洗澡……”
鹿不二反驳道：“看不起谁呢？”
“我突然不想帮你控制隐秘之血了。”
后者是解除隐秘时的咒语。
总觉得她的底线，在一步步的动摇。
鹿不二现在也摸清了她的脾气，她看起来清冷淡漠，实际上内心却很傲娇，冷着脸的时候倒不是真生气，随便哄两句就好了。
雪莲盯着他的眼睛：“就算我能想起你，也很难找到你在哪。所以在你掌控隐秘的时候，我会对你设下一道限制。你最多只能用隐秘之血来隐藏自身的行踪，以及隐去你身上的雷霆。”
什么破能力。
隐秘之血的特性可以做到近乎无限的分裂，本体还在封印之门里封存，只有极少数的人手里还掌握着备份。
“到时候我只要学会了正确的发音，用梵语把这两句话读出来，就可以使用隐秘之血了么？”鹿不二抬起头问道。
露出颀长白皙的颈，洗发水的清寒味道弥漫开来。
“把手伸出来。”
然而看着鹿思娴缩在床上，怀里抱着松软的抱枕，被子被无意识地蹬开，露出一双纤长白皙的腿，他又有点心软了。
“对，就是这样，就像是被困在了黑暗的深渊里，别人都听不到你的求救声。如果你要掌控隐秘之血，你就必须要小心。你目前的位阶太低，一旦被吞噬就是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