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师一共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他的女儿也是警察,死在了一场犯人的报复里,现在他唯一的儿子又跑来当了卧底,眼看就要死在这里。惊慌的安德烈没有认出雁惊寒,但雁惊寒却不能再冷眼旁观下去,他放跑了这小子,然后被公爵的人围住。
当他被送到公爵面前,看着这个男人深沉的目光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bào露在这个男人眼底,黑暗公爵无所不知这句话从来不是一句假话。
再然后,他就被关进了这个独立在海岛上的古堡的囚室里。
这个囚室有着四百年的历史,依旧坚固,需要从这里逃出去,就算是他也要花费一些力气。
接受完这些信息,他重新睁开了眼睛,在对另一人选择的世界感到满意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失望。就在这时,囚室里灯光大作,因为长时间没有见过光,所以青年被刺激得眯起了眼睛,在模糊的视野里看着走进来的人。
是公爵。
他来到囚室里,身后立刻有人奉上椅子,他在上面坐下,眼睛一直看着被双手吊高挂在这里的青年。
青年身上的肌ròu是常年训练得出来的,紧实有力,每一块都隐藏着足够qiáng的爆发力。
他像一只黑色的豹子,优雅又qiáng大,而且充满了野xing,让人想要驯服他。
这就是公爵的想法,驯服一只美丽的野shòu。
他不在意雁惊寒卧底到自己身边的意图,因为那注定不可能成功,他只会变成自己的收藏品。
青年的身上遍布着鞭痕,新旧叠加,就像一幅后现代的画作。
在他适应灯光之后,公爵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他熟悉的、潜藏着野xing的表qíng,这个刑警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声音变得沙哑,问道:终于打算杀我了吗?
坐在椅子上的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搭在一起,开口道:我不会杀你,你是一个有趣的收藏品,你知道黑暗世界里有多少人想把你收入手下?
雁惊寒冷道: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的本事,只有你。
不光发现了他,还设下了圈套让他跳,不然像安德烈那样笨拙的家伙,怎么可能成功混进黑暗公爵的手下里。
在他认出安德烈的时候,他就该知道的,是他大意了。
他看着公爵:既然不杀我,那你想怎么样?说着露出了一个带着嘲讽的浅笑,总不会是直接放我走。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身来,他身后立刻有人过来给雁惊寒解开了手上的锁链:玩个游戏如何?
他一边揉着自己淤血的手腕,一边看向这个男人,听他说道:如果你可以从我手上逃脱,我就放你走。
雁惊寒问:输了呢?
公爵看向他:输了就永远留在这里,不用想走了。
他叫了一声少年的名字。雁惊寒看到他的养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年的目光全然地落在男人身上,对他的召唤显得十分欣喜:父亲。
公爵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青年:他就是最后一关,打倒他,你可以得到自由。
说完便转身离开,剩下雁惊寒和少年对视着。
少年的目光在他身上的伤口掠过,雁惊寒看到他皱了皱眉,说道:我不会放你走的。
雁惊寒低沉地道:那就要看你留不留得住我了。
少年道:我会留住你的。
两人对视了片刻,少年也离开了,剩下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分析着眼下的qíng况。
如果这是游戏的开局,那么他的目标会是谁?
是公爵?不可能,最可能还是少年。
等过了这一关,他们的命运就会产生jiāo集,他就可以看到他到底布置了什么有趣的局在等着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他站起身来,虽然这具身体有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但是国际刑警的身体素质足够好,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公爵没有说这个游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行动总是越快越好,在他们没有完全布置好的qíng况下,突破重围,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雁惊寒站起身来,像猎豹一样迅疾地来到了门前,伸手一推,这扇之前一直关着的门打开了,外面空无一人。
他等待了片刻,等到脑内投she出了整个建筑的布局和路线,就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第63章夜莺与玫瑰
窗外的天色迅速地暗下去,bào风雨即将到来。
城堡南侧的房间里响起了激越的钢琴声,随着乐章弹奏的逐页推进,琴声中蕴含的qíng绪也像海上的乌云一般堆积。
城堡西面在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间或夹杂着枪声,然而坐在沙发上听着钢琴曲看着外面酝酿着风bào的海面的人却像丝毫不在意,那双让人想起极地天空的冰蓝色眼眸里平静地倒映出海天jiāo界处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