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这是哪里来的贵客啊?一进门就喊着和我谈生意。”
人没到,这声音就先传过来了,而且,还是一副装模装样的口气。
就在声音一落,雅间门口挂着的竹帘,被从外面挑起的一瞬间,一张脂粉涂抹的煞白的胖脸,就先从雅间门里伸了进来。
没等茶馆的老板再来几句见客的台词,雷鸣伸出一只大手,直接拎着茶馆老板的后衣领,把茶馆老板就像拎一只巨型的绒绒熊一样,直接扔在苏晨对面的茶座上。
当那张胖脸上的一双眼睛,与苏晨投过来的目光相撞的瞬间,茶馆老板浑身一抖,失声地喊出了声来。
“苏经理,怎么是你?”
苏晨重新坐了下来,面色平静地缓缓问道:“怎么,保洁不干了,跑这里当起茶馆老板了?”
“是是,哦!不不,我是给亲戚看店的,帮忙看店的……”
茶馆的女老板,已经一阵心惊肉跳,浑身哆嗦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苏晨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又吐了一串长长的烟圈,这才继续说道:“蔡秀兰,你还认得我苏晨?”
原来,这个叫蔡秀兰的胖女人,就是之前在海山集团行政楼里的干保洁工作的保洁阿姨,还曾经去苏晨的办公室里,大吵大闹地要过洁厕剂。
蔡秀兰一脸的讪笑,硬着头皮说道:“您是勤务经理,我也算是您手下的兵,哪能不认识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说完,蔡秀兰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把身子向雅间门口的方向挪了挪,一张胖脸阴晴不定地说道:“您二位先坐,我去泡茶,这新店才开业,服务员业务还不熟悉,我去看看……”
“别耍花招了,要是不老实,老子活剥了你的皮做鼓敲。”
双手抱在胸前的雷鸣,已经就像一尊黑塔一样,叉着腿横在雅间门口站着。
“扑通!”
蔡秀兰跪了下来,紧接着,雅间里就弥漫起一股难闻的尿水味道,从蔡秀兰的裤腿里,已经有隔夜茶水一样的液体,顺着她的脚脖子流了一地。
苏晨耸了耸鼻子,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然后重新坐了下来,皱着眉头问道:“说说,还是自己情愿说的好,被别人逼出来的话,也许就是你最后的遗言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干什么来了?”
“真的,我哪敢骗你,这茶馆真的是我娘家一个亲戚开的,我只是帮忙看看店,您要是不信,我可以拿营业执照给您看看?”
“啪!”
蔡秀兰的话刚落,一声清脆的耳光,就马上响了起来。
刚才还跪在地上,直起身子说着话的蔡秀兰,这时候,一头栽倒在地上的那滩尿水里,一股血沫夹杂着几颗碎牙,就从她的嘴里直喷了出来。
“咔嚓!”
又是一声瓷器的碎裂声,一只空茶碗,已经被雷鸣捏得粉碎。
雷鸣伸开手掌,一把碎瓷片,在雷鸣的手掌心里闪着锋利的光泽,看得让人不寒而栗。
栽倒在地的蔡秀兰,又被雷鸣的另一只手,攥着头顶的发髻,直接从地上又给提了起来,随着雷鸣的手一甩,“扑通”一下,蔡秀兰又被扔回了刚才的茶座上半躺着。
雷鸣盯蔡秀兰满是血污的脸,沉声说道:“你他妈的还真以为,我们从金陵大老远来这破地方喝茶来了?”
“我干什么你们管不着,我现在,已经不是海山集团的保洁工了,你们管不着……”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蔡秀兰,不死心的,还想把视线转移到工作的话题上,企图用这种方式,把这阵势蒙混过去。
“看来,你这个保洁工真不简单,简直屈才了,那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苏晨把手里的烟蒂,指头一曲弹出了窗外,一双眼睛里,目光冰冷地紧盯着蔡秀兰那张满是血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