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光洁的瓷面儿,圆溜溜的外形,青色的罐子上面刻着竹叶——一翁酒静静地躺在托盘上。
看着太子妃差莺儿送来的一瓮竹叶酒,薛锦荔犯了难。
太子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赏她了?
莺儿笑眯眯地还站在那儿,一旁的小太监低着个头,双臂向前举着托盘。
不愧是太子妃的人,请了安又说了来意之后就一言不发地杵在那儿了。
——哦,是因为她在发愣,没让人家退下的缘故吧。倒把薛锦荔给臊了个大红脸,她还等着对方给自己说说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谁知人家走的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路子。太子妃娘娘真是好大的规矩啊。
薛锦荔挥退二人,莺儿和那小太监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她又和东篱、桑榆三个人一起围着那坛子酒看。
“太子妃这又是个什么意思?”薛锦荔挠头了。
“保不齐,是赐给咱们自己喝的吧?”桑榆大胆进言。
“小丫头能懂什么,”东篱用手指头敲了敲桑榆的脑袋,若有所思道:“为尊上者,自然一举一动都是有缘由的。”
主仆几人就这么提心吊胆地想了好几天也没能领会到太子妃的“深意”,没敢送人、也没敢开瓮,直拖到了太子妃在上林苑设小宴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