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想了想笑道:“很可能我和你还有点亲戚关系?”
“为什么?”
“我母亲也姓裴,也是出身闻喜裴氏。”
李邺恍然,“所以烈凤收你为徒,和你母亲有关系吗?”
“这是一个原因吧!主要原因是我在皇宫里长大。”
“为什么?”
“我有个姑姑,是皇宫里的昭仪,有一次我娘挺着大肚子进宫探望昭仪,却不小心动了胎气,来不及送出来,我就在皇宫内出生了,我娘却得了产褥热,生下我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姑姑没有孩子,就把我养在皇宫,我五岁时,姑姑也病逝了,临终前把我交给了师父,从此我就和师父在一起了。”
“你什么时候出宫的?”
“十岁以后我就经常回家,和父亲、兄长们生活在一起,练武就去皇宫,贵妃娘娘准我可以随意出入内宫。”
“你和贵妃很熟?”
“当然很熟,我读书识字就是她教的,我和广平公主一起,都是她的学生。”
李邺点点头,“那你武艺是烈凤徒弟中最高的?”
朱雀连忙摇头,“我虽然最受师父宠爱,但武艺我不是最高,最高是师父的三弟子,一个伺候师父的小宫女,叫公孙倩,现在大家都叫她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
李邺欣然笑道:“听说过,杜甫还写诗赞扬她的剑法高明,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她现在在哪里?”
“在皇宫内,她也负责贵妃娘娘的安全,和裴旻的妻子一起。”
“裴旻妻子武艺排第二吧!”李邺笑问道。
“不!她排第三,第二是你姑姑李腾空,轻功卓越,能从山上跳下来,在树上行走如飞,当地人都以为她是仙子。”
“那第四就是你了吧?”
朱雀点点头,“我排第四,主要以轻功和飞刀著称,和你一样,打马球练出了飞刀。”
“朱雀!”
不远处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一抬头,朱雀顿时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大哥独孤晋阳就站在不远处,手中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和李邺。
“干嘛非要打扰人家!”
朱雀小声嘟囔一句,对李邺道:“是我大哥,我去给打个招呼!”
李邺点点头,朱雀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朱雀和独孤晋阳说了几句,又指指这边,独孤晋阳向这边挥挥手。
李邺也走了过去,抱拳道:“晋阳兄,好久不见!”
独孤晋阳嘿嘿一笑,“我们家最大的一个谜,终于被我发现了谜底了。”
“大哥,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还有事吗?赶紧走!”
独孤晋阳笑了笑,对李邺道:“军营那边有什么需要,直来接找我,我会给父亲打招呼。”
“多谢晋阳兄!目前还好。”
“好了,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一步。”
待独孤晋阳走下楼梯,朱雀忽然道:“大哥,我去过安善坊!”
独孤晋阳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死丫头,居然用这件事来威胁自己不要多嘴。
他勉强笑了笑,快步走了。
两人又回位子坐下,李邺取了两枚金币给了两个卖唱小娘子,两人又惊又喜,连忙感谢走了。
“你大哥有把柄被你抓住了?”李邺笑问道。
朱雀哼了一声,“他在外面乱来,养别宅妇,被父亲知道了,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你兄长或许是考虑传宗接代吧!”
“想传宗接代,那就正儿八经娶几房妾,把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接回家,我大嫂也是宽容之人,但那个女人是哎!你说她若生了儿子,她儿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这又何苦?”
李邺完全能理解,每个家族有每个家族的规矩,有的家族就不在意母亲身份,从欢场把女人赎回家纳为妾,为自己生儿育女,这种情况也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