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敢逼迫的太狠了,怕自己那个小徒弟怨恨自己。
这么多年,才遇上一个看顺眼的小徒弟,偏生又是个妖精。
大和尚也很无奈,谁让他遇到的人类都不合他的心意呢?
妖精就妖精吧,反正他也不是一个迂腐的和尚,相反他很开明。
一进到沉清越的卧室,了然大师就看到被沉清越摆在床头凳子上的花盆。
他的小徒弟状态似乎好了很多,修为也有所提升。
他这才离开多久?
修炼这么快速的吗?
这是多强的求生欲望啊,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小徒弟怕是要完,现在看来并不是。
与此同时,他还看到了自家小徒弟与沉清越之间若有似无的联系,似乎有一道红线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和尚就很震惊,他神色古怪的看看沉清越又看看自家变成一盆花的小徒弟。
“怎么了?”
沉清越实在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问道。
“没想到你这么丧心病狂,我那可怜的小徒弟还是一株植物,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沉清越,“???”
这和尚在说什么?
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和尚痛心疾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半晌他又好奇的问。
“我这小徒弟分明是一株植物,你是怎么将他给骗到手的?你一个人还能把植物状态的明代给睡了?”
这大和尚说的直接,沉清越腾的一下红了脸。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心想这和尚怎么一点也不检点,这种事是能当面说出来的吗?
而且他是个和尚,是出家人,这种事竟然能用眼睛看出来?
“咳,抱歉,和尚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对于那晚的事儿,沉清越也有些恍惚,那日他喝醉了,根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这些天明代一直安静的当一株植物,再也没有化形过。
沉清越便以为那天晚上不过是一场他一厢情愿的梦境。
但今日听这和尚一说,好像他真的把明代给睡了?
沉清越也是满心的复杂与惊悚,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是不是这样明代就是他的了?
就再也无法离开他了?
可转念一想,明代虽然是个妖精,可他是个男人,又不是个女人。
他就又失望的叹气。
“植物跟人真的可以?怎么做到的?”
大和尚眼睛亮晶晶的,他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沉清越,满眼都是求知的渴望,大和尚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发现一个人竟然可以跟一株植物
是明代天赋异禀还是有什么诀窍?
他干脆将花盆给捧了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一株植物是怎么跟人那啥的。
沉清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支支吾吾,脸上的血色一直蔓延到耳后脖子根。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朦胧中看到明代化成了人形,我们我一直以为那天晚上是我做的一场梦。”
和尚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
还有这种事?
他看着沉清越与植物状态的明代若有所思。
“有酒吗?”
“啊?”
沉清越一愣,这和尚思维跳跃太快,他有点儿跟不上。
待沉清越反应过来,便结巴着道,“有,有的。”
“拿一瓶来,快。”
“哦。”
因着国师的存在是个秘密,沉清越没让下人去拿,而是亲自跑了一趟。
他家里是没有酒的,这些酒是这府邸原本就有的,沉清越以为这不正经的国师酒瘾又犯了,所以给他拿了最大的一坛子,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这一坛子酒的时候,和尚眼睛一亮,沉清越需要双手托着的酒坛子,和尚一只手就举了起来,他拍开泥封,酣畅淋漓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多余的酒水顺着大和尚的唇角滑进了神圣的袈裟里。
“哈,好酒,痛快。”
喝完,大和尚豪爽的抹了一把嘴巴。
沉清越越发觉得这人是个冒充的和尚,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国师的,还那么受人敬仰。
沉清越默默的想,大家一定是被这个假和尚给骗了。
大和尚转头瞥了沉清越一眼,“小子,不要用你那世俗的眼光来看待和尚我,谁告诉你世外高人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纤尘不染或者德高望重的?我这叫体验生活,体验人间疾苦你懂吗?”
沉清越嘴角抽搐,“大师,我懂得。”
和尚哼了一声,他又灌了一大口酒,毫无预兆的全喷到了明代碧绿的叶片上去了。
沉清越大惊,这和尚也太不检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