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不大的办公间,坐在前面,一名身穿白色长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精英感十分强烈的年轻男子,他只对座在自己对面的那两名女子开口道“这便是我们公司与客户要签订的合约了,二位若是看完了,对其没有异议,便可以直接在上面签字了,若是还有其他要考虑的,那我们现在也可以中止合同,但是合同若是一旦签订,要后悔可就不行了。”
男子说前面的话时,语气还算温和,但在说到最后一句时,那话锋却是突然一转,那语气似是告诫又似是提醒。
坐在对面的两个女人对此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
小桢的母亲只随手不耐烦的翻了翻那上面的纸页,她并没有多么仔细的去看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她的手只是不时的摸着自己已经又有些显怀的肚子,随后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写完名字之后,她就直接将那份合约推到了那眼镜男的面前。
另一边的中年女子则仍在逐字逐句的看着那条约,但有看不懂的地方,她也会仔细问那青年那些条约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此一来,由她耗费的时间成本倒是大大增加。
青年虽然也还算耐心的跟她解释着这其中的含义,但小桢的母亲显然有些坐不住了,她只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到底好了没有呀?这方舟公司也算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了,这种规模的公司还能坑你不成?你便快点签了吧,我还约了医生做胎检呢。”
被小桢的母亲催促过后,中年女子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耽搁,她只能低声道“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不过她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她本人却还是坚持着想把这份长达三十页的合同看完。
说来也是好笑,倒也不是她不识字,实在是这些合同就像是生怕被人看懂似的,统一采用的都是那些最晦涩的语言组织。
所以这些合约她每个字都能看懂,但组合在一起她便傻了眼了。
而小桢的母亲更是等的不耐烦了,她直接拿过中年女人手里的合同道“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大个公司还能吞了你不成?况且本来就是要死的人,能这样帮你维持着你就知足吧。”
说完这话,她竟是想越俎代庖替那名唤娇娇的女孩的母亲把字签了。
最后还是那中年女人坚持,而对面的青年也提醒了一句“夫人不是本人签字的合同是不生效的。”
最后在这两人的一唱一和下,小桢的母亲只能坐到了别处,等着中年女人把合同看明白。
等了许久,确认了合同里的内容后,中年女人终于还是在上面签了字,不过她仍是不放心的问道“你们每年真的会将影像寄给我们看吗?”
“那是当然,您便放心吧,这些内容只要签在我们合同里的,我们便一定会按照合同行事。若是违约,赔款也是一定的。”青年耐心解释着。
中年女人终于在青年包容的态度里放心下来了。
但听到青年这话,反倒是一旁小桢的母亲突然提了一嘴“对了,你们那个什么影像就不用寄给我了,不能生活在一起的孩子,我便当他是死了。看了难免徒增伤心。”
听了小桢母亲的话,那青年也没有半分情绪的应了一声好。
之后在整理了合同之后,青年只又带着这两位母亲处理一系列交接流程。
办完这一切,她们两人才从那所公司离开,只是他们的孩子却是被永远留在了那个地下室。
若无意外,大约这辈子,他们也再不可能看到他们的孩子了吧。
而在这之后姜念娇便醒来了,醒来后,她自然也是记得这个梦的,只是或许是这个梦太过新奇,故而她虽然对里面的古怪设施记忆深刻,但对梦里的情节她却并没什么感触,她只是在猜想那两个孩子是死了吗?那个世界的棺材还真是奇怪呢。
也是因为如此,姜念娇虽然对于那两个孩子的死感到有几分伤心,但她也并没有因此把那个梦放在心上。
而且比起梦里的情节,显然帮齐珮珮约陆知章这件事要来的更让姜念娇头痛。
毕竟陆知章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瑕疵必报的很,且不说他会不会上自己的套,便是上了套,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算计他的人,来日还不知要如何报复回去。
不过也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就在姜念娇苦想着自己怎么约上陆知章的当口,倒不想陆知章先以同自己父亲探讨政务为借口只不时上门来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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