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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话语。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它喜欢她的声音,好亲切,好熟悉,像它早已听了一辈子,深深的、深深的,刻印在心底。它转过头,瞅着她。她长发披散、衣裙破损,脚上的绣花鞋也沾满泥水,十指的指甲断的断、裂的裂,左手虎口处还因为替它烙烫伤口时太匆忙,被烫出了好几个水泡与伤疤。不由自主的,它凑到她身前,轻轻舔着她手上的水泡与伤疤,和她脸上沾到的黑灰,这两天,她忙顾着它,却忘了照顾自己。她太累了,即便它舔着她的脸,她也完全不曾醒来。它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那种如蜜一般的香味,又像某种醇厚的酒。朦胧的夏夜里,它蜷缩起身子将那个依偎着它的女子,包围起来,暖着她。她把外衣拿来当它的清洁布了,身上只剩下轻薄的丝裳衣裙,那东西挡不住寒的。她很怕冷的,它知道。即便是夏夜晚风,她也不喜。恍惚中,它想着。它知道……他知道……***明月皎洁如新。风,哗沙轻响。她因风偎得它更近、更紧。然后,它听见她在哭泣,蓦地睁开了眼。她双眸依然紧闭,泪水却成串滑落,没有血色的唇,不断呓语:“不要、不要……他是冤枉的、冤枉的……楚大哥,别杀他……别杀他……”心头,没来由抽紧。它舔着她的泪,可她的脸好烫,像火似的烧。不该这么烫,这般烧的。它心慌的用口鼻轻推着她,试图弄醒她,但她只是哭着,一再梦呓。“不要、不要……阿静、阿静……对不起、对不起……”她醒不过来,泪不停,而且双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气息既轻且短,像是每一口呼吸,都要耗尽全身力气。它再推她,舔去她额上脸上的汗与泪,甚至拿牙轻啮她的肩,她却还是不醒。不得已,它摇摇晃晃的试着站起身,依靠着它的她,却只是往旁倒在堆积的落叶上。这一次,她因胸中传来的疼痛抽了口气,但却没有爬起来。着急的,它看着那个女子,又用口鼻推着她。趴躺在落叶上的女子,终于睁开了泪湿的眼,双眼却没有焦距。它凑到她眼前,低吼着。那让她用力的吸了口气,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摸着它凶恶斑斓的脸,哽咽的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她神智不清的呢喃着,焦距再次涣散。“都是我……都是我……”那道歉越来越小声,然后她热烫的小手,从它脸上垂落。“是我的自私害死了你……是我……”满盈的泪水,涌上眼眶,溢出滚落,滴在落叶上,然后她再无力睁着眼,倦累的再次合上眼皮。“对不起……”吐出这一句沙哑的抱歉,她再次陷入昏迷状态。它惶急的在旁来回徘徊,再轻推着她,可她再也不曾醒来,小小的脸上,才刚被它舔去的汗水,转瞬间已又再次渗冒而出,它又伸舌去舔。可是她好烫,太烫了。她在发烧。这样不好,她需要退烧,需要到水里。', '')('分卷阅读39 (第2/2页)
br>它张开嘴,试图将倒在地上的女子,叼咬在口中,带到水边,但还没离地,她已经痛叫出声。那喊痛的声音,不大,却让它惊得不敢继续。它听到另一种声音,很细微,却万分清楚,那是骨头裂开的声音。这阵子,它听了很多次,好多次,它吓得松开了嘴。她喘着气,在落叶上蜷起了身子,左手反射性的压在右边的胸腹之上。是肋骨。它弄伤她了。惶恐与惊愕让它退了一步,它没有很用力,但她的骨头却裂了,剧痛让她额上汗水又冒,它盯着她,看着她疼痛的模样,才勃然领悟,它早在那天夜里,就弄伤了她。那时,它还不懂得控制力道。那夜,它只顾着奔逃。可事后,她不曾喊痛,不曾抱怨,她拖着受伤的身子和裂开的肋骨,替它处理伤口,喂它喝水进食。她照顾着它,只顾着它,直到身体再也撑不下去。它可以听见她小小的心跳,因不适跳得太过急促,就如同她浅薄的呼吸。她快死了,它惊恐的领悟到这件事。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它得替她退烧,但它没办法这么做,它无法叼着她去水边,也无法拖着她移动,那会伤到她已经裂开的肋骨。它惶恐焦虑的在她身边来回走动,绕着她低咆,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她小脸酡红,嫩唇却没半点血色,汗水湿透了她轻薄的衣裙,娇小的身子因疼痛而震颤着。她是如此痛苦,它却帮不了她,帮不了她,它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它只有厚皮长尾、掌爪利牙,它不能帮她固定断裂的骨头,不能带她到水边降温,甚至无法给她水喝。它什么都做不到。她痛苦的呻吟在耳边回响。它愤怒又痛苦的徘徊着,喷着气。guntang的泪水又滚落她的双颊。它难忍的甩着长尾,因为自身的无用感到愤怒。“阿静……阿静……”因为高热和剧痛,她难忍的哭了起来,啜泣着、呻吟着,叫唤着那个名。“阿静……阿静……”那声声的呼唤,都像把刀,一再戳刺、刨挖着它的心。它弓起了背,抓刨着地,心跳急速奔窜,因自己甚至不能将她拥入怀中而几近发狂。该死!她需要它、需要他、需要它、需要他!她需要它有手,需要它有脚,需要它能将她拥入怀中,照顾呵护安慰——她需要他!他的银光,需要他!***正文第9章(2)一切,就此改变,它可以感觉得到。心脏大力的跳动着,强壮的骨骼与肌rou开始收缩,血液快速的奔流,充满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尖利粗壮的掌爪开始变化拉长,斑斓的毛发与长尾重新回到体内,后脑的乌丝不断生长变长。它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感觉到身体被压缩转变着,它的四肢变得光滑,嘴里的利牙也重新收回了rou里。夜风抚来,滑过它光滑但强壮的背脊,粒粒的汗水,从毛孔里海冒而出,很快满布其上。它打了个冷颤,盯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前掌,但那里已经不再是掌爪,而是一双黝黑粗糙的大手。人类的手,它的手。不,他的手,风知静的手。他四肢着地,全身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