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第1/2页)
着片缕的趴跪在地上,有那么一瞬,有些恍惚,他跪坐起身,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听见了那痛苦的呻吟。他猛地抬起头,看见那瘫倒在地,昏迷不醒,不断颤抖呻吟的女子。银光。所有遗忘的一切,全速而来,猛然重击着他。他抽了口气,想起,然后迅速爬站起身,来到她身边,脸色发白的小心将她翻过身来,拉开她汗湿的单衣,替她检查。她的胸腹没有外伤,但她的肋骨裂了,在他按压时,有两处她出现了疼痛的反应,它们没断,还连结着,但早已裂开。那一夜至今,究竟是过了几天?两天?三天?她在发烧,是今天开始的,还是昨天?他不知道,她看起来虽然疲倦,但它以为还好。不,是他以为还好,它就是他。他早该发现的,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她一直那么爱逞强,他应该注意到的,她走路会一拐一拐的,总是避免用右手做事,尽量不压迫到右侧,可他却该死的没发现。她的身体烫得吓人,他不知道她怎能撑到现在。他起身跑到竹林,砍断一根长竹,削去竹叶,剖开竹筒,三两下将它们剖成竹片,再拿着竹片回到她身边,将她的腰带拿来把竹片绑在她身上,帮她把断裂的肋骨固定住,然后让她靠在他身上,再褪去她身上剩下的衣物与鞋袜,抱着她起身。虽然已经尽量小心,但这一连串动作依然弄痛了她。“痛……好痛……”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她只要一痛就会呻吟饮泣。“阿静……我好痛……好痛……”他抱着浑身发烫的她起身走到瀑布旁,左肩上的伤因为她的重量被拉址着,但她的瑟缩与低泣比什么都还要让他痛。“我知道……我知道……”他哑声安抚她说:“一会儿就好了,马上就会好一点了。”可她的泪,还是浸湿了他的肩,几乎灼伤了他,让他心头颤抖。明明离那瀑布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尺,如今走来却好似有千里那般远,好不容易,他终于带着她来到水边。瀑布下的水很冷,冷到教人打颤。那被长年溪水冲出的一洼深潭,即便在月光下,依然清澈见底。他抱着她走入水中,即便心急,他还是尽量,一次一点点,慢慢的让她由足尖开始适应,他陪着她整个人浸到水中,让冰冷的水,直没至肩颈。她打着颤,即便烧到神智不清,全身虚脱,依然难掩惊慌的试图挣扎。“没事,我在这里。”他拥着她,小心翼翼的在水中环抱着她,在她耳畔保证:“我不会让你沉下去,不会。”也许是因为她听进去了,也可能是冷水舒缓了她高热的不适,她渐渐不再那么害怕,只将发烫的小脑袋瓜,靠在他肩头上。他本来担心她会因为水太冷而痉挛,但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带她太快入水,她的状况还好。半晌后,她的情况开始好转。她贴靠着他的身体,不再烫得吓人,急促的呼吸放慢,失序的心跳也已渐渐变缓。“阿静……对不起……”哗啦的水声,遮住了大部分的声音,却遮不住她的心跳,掩不住她的呼吸,和那小小、小小,宛若细雨般轻轻的梦呓。“对不起……”盯着她虚弱苍白的小脸,他的心收紧,收得是那么的紧,紧到几乎无法跳动', '')('分卷阅读40 (第2/2页)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轻拥,只觉心热,眼也热。皎洁的明月,倒映在荡漾的水中,晃啊晃的,幽幽。恰似那年初秋……***明媚的月光轻轻。她的高热已退,乌黑的长发如丝缎般,飘荡在水中。他抱着她上了岸,回到只余残烬的火堆旁,添了些柴,重新燃起了火。小心的,他盘腿坐在火旁,让她坐靠在怀中,细心拧去她湿透长发的水,再帮她更换干的竹片。火光熊熊,映照着她柔嫩雪白的娇躯,她身上的伤,不只拇指上的烫伤和肋骨那处内伤,她的小脸和手脚上,都有草叶刮出的条条红痕,和这两天四处张罗食物而磨出的水泡与擦伤。她向来不是那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可却也不曾搞得如此狼狈过,古灵精怪的她虽爱做男儿打扮,也还是爱漂亮的,年岁渐长后,她不再和人打架,而是学会了耍心机,她很擅长指使旁人帮她做事,也比一般人都还要清楚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光是有脑袋的,他其实比谁都还要清楚,打一开始,她的算计就都是他教的,可到了后来,她却青出于蓝。她很聪明,太聪明了。她很少做出傻事,她一向知道该如何拿捏分寸,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可是,当他兽化之后,被那狂暴意识吞噬时,她却冒着生命危险靠近他。看着她身上的伤,他只觉喉紧心痛。小心的,他抹去她身上的水珠,温柔的替她处理那些破掉的水泡与割伤。现在回想起来,他依然不敢相信,仍然为她的胆大妄为感到恐惧。他当时意识不清,只能勉力压抑着不去伤人,转身逃走,可是当箭羽不断袭来,当人们不分青红皂白,持刀剑围剿,他的理智早已完全被兽性的狂怒吞噬,遇见阿万时,他只想打倒所有阻挡他的人,只想伤害所有伤害他的人。只差那么一点,他就会陷入完全的疯狂,但她却出现了。出现在他面前,阻止他伤害阿万,阻止他继续发狂。在那个当下,他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那里,又为什么会被追杀,可是她却依然相信他。就连他都不相信自己时,她还是相信他。相信他。她非但在狂风暴雨中挺身扞卫他,甚至在他咬了她之后,还试图阻止楚大哥杀了他。他都已经伤了她,都已经弄伤了她……他不懂,她怎么可以这么傻。明明很聪明的……不由自主的,他心疼的抚着她脸上的红痕,抚着她虎口上的烫伤。明明很怕疼的……嫁给师兄不是很好?那是老爷千挑万选的,师叔和师婶都是好人,学医的师兄人更是温文儒稚,师兄会疼她的,会宠她的,他知道,师兄比他这种野兽好上千万倍。他都已经忍了,都让了,即便不甘、即便嫉妒得几欲发狂,他依然强忍着想去找她,带她远走天涯的冲动。他只想她好,只要她好,所以后来总冷待着她、疏远着她,原以为她会就此死心,谁知到头来,这小傻瓜还是为他搞得这般遍体鳞伤。我真的……好羡慕、好羡慕……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啊?火焰贪婪的吞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