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一切可还顺利?”李清雪早早就端着铜洗等候陈行的归来。
接过李清雪递来的沾水巾帕擦拭了一下脸颊,顺手帮她倒掉铜洗中的污水道:“不顺利,遇到个会兵法的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我给气坏了!”
“啊?”李清雪茫然地看着陈行,不明白他是何意。
随即陈行便将先前发生之事与李清雪大致叙述了一遍。
李清雪听完后慌乱地打量陈行道:“夫君可曾受伤?”
陈行轻轻刮了下她挺立的琼鼻道:“若为夫我受伤了,这会儿就不会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了!”
闻言李清雪这才放下心来道:“未曾受伤便好,未曾受伤便好。”
如今陈行便是李清雪的天,只要陈行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了,清雪,明日待接收完赈灾粮后,我们回京都吧!”
李清雪娇躯微微一颤,不过还是顺从道:“嗯,一切全凭夫君安排!”
陈行揽过李清雪纤细的腰肢,疼爱道:“嗯,回了京都,咱们就成婚吧!”
“嗯!”
半夜,陈行看着枕在自己臂弯上熟睡的李清雪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伴随着困意袭来,陈行也渐渐合上了双眼。
……
“小公爷,小公爷!虎头山来人了!”
一大清早,谢子安的嗓音再次响彻后院,睡梦中的陈行睁开通红的双眼,坐直了身子,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佳人在怀,温香软玉,这是上辈子作为社畜的陈行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可总有人喜欢扰人清梦,陈行这会儿都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如让谢子安死在荒山野岭了。
微微睁开荆目的李清雪,看着陈行略带怒意的表情,不觉莞尔一笑,她知道,这是夫君和自己说的起床气。
于是素手撑起身子,整个人贴了上去,螓首靠在陈行的肩头柔声道:“夫君,还是快快起身,莫让谢大哥久等了!”
盛怒似火,可灼烧百里,柔情似水,可灭凶焰!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温软的触感,陈行温柔地捧起李清雪的脸颊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口道:“好嘞,夫君听你的!”
……
没一会儿,在李清雪服侍下,陈行穿戴好了衣裳推门而出。
不过在看到谢子安的面容时,陈行心中难免余火未消,没好气道:“谢大哥,你可知曾经我们那儿,有个人大白天似你这般扰人清梦,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
谢子安摇了摇头道:“不知,还请小公爷明示!”
“被人沉到了护城河底!”陈行白了他一眼。
“什么?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如此猖狂,敢问小公爷,贼人可伏法?”谢子安一听这话,顿时怒火冲天。
陈行一瞬间愣神,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傻逼!
“嗯,伏法了,被人剁了八段!”陈行随口敷衍道。
“啊?”谢子安面露犹豫:“此法是否太过严苛?不知遵循的是哪条商律!”
得,遇到个较真的,自己何苦来哉!
陈行连忙告饶:“谢大哥,我的好哥哥,咱就别去讨论律法严苛与否了,人都已经死透了,咱还是赶紧去收编虎头山众人才是正事!”
谢子安闻言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小公爷还请随下官来!”
……
一迈入县衙大堂,陈行便瞧见早已等候在内的孙长兴等人。
众人见是陈行到来,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小公爷!”
陈行微微点头,双手轻抚道:“不用这么客气,诸位今日前来,想必已经是有了答案了,不知诸位选的是哪条?”
孙长兴起身抱拳道:“回小公爷的话,我等兄弟六人昨夜已经决定从此跟在小公爷身边,鞍前马后,绝不背叛。”
说着以孙长兴为首的其余几人纷纷起身,郑重其事地对着陈行单膝跪地行了军中的礼节!
陈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扶起孙长兴道:“孙大哥说的这叫什么话,都是自家人,什么鞍前马后的太生分了!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小伍,你愣着干嘛,还不给孙大哥等人上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说着,陈行顺带朝着小伍方向一脚踹去,后者一侧身就躲开袭来的一击,撇了撇嘴:“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让孙大哥看着,还以为你欺压护卫呢!”
被小伍躲过这一脚,陈行面上有些挂不住道:“让诸位见笑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孙长兴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将来县衙之前忐忑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
看似二人不分尊卑,实则感情深厚,否则,有哪家主人和护卫能这般打闹!
陈行掩饰过尴尬开口道:“不知虎头山其他人,孙大哥打算如何处理?”
孙长兴恭敬道:“昨夜我兄弟六人,已尽数将虎头山的财富分给了弟兄们,他们都是平民出身,不似我等是军伍出身,除了一身蛮力,也不会其他的!所以,还请小公爷允许弟兄们在山桑县落户!”
顿了顿,孙长兴接着道:“当然,还请小公爷放心,我等也千叮万嘱过他们,既然落户了,以后便是山桑县的百姓,不得聚众闹事,不得欺压百姓,若有不遵者,谢县令只管法办,我等绝无怨言!”
见陈行微微皱眉,孙长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莫非是有变故。
等了好一会儿,陈行才淡淡开口道:“孙大哥,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山桑县百废待兴,好在有将士们帮助重建了家园,但秩序这一块还是有所欠缺,虽说人口迁徙,让山桑县能吃到一定红利,恢复生机,可无论是龙骑营或是虎啸营都不可能常年驻扎在这,若是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我恐担心日久会生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