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是同芰荷一起跟在何慕身后。
何慕进屋便瞧见几案前专心致志看书的虞乐,他没有过去,“先过来用早膳。”
虞乐听见了,没抬头看他:“你先吃吧,不用管我。”
“怎么可能不管你。”何慕见她没有撂书的打算,干脆走向桌边,亲自盛了几个馄饨进碗。然后来到虞乐身边坐下,舀一个来吹,随后递至虞乐嘴边。“来。”
虞乐讷讷的看他,很快恢复正常,不得不放下手中书。伸手去端何慕掌中的碗,道了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何慕这次由着她,又解释道:“今日初二,做馄饨是为了祭财神。不想吃的话还有发糕。”
虞乐没差,人在他乡,现在吃啥都差点儿意思。
“馄饨挺好的,不是昨天的馅儿,我吃不腻。”虞乐假笑,又催,“你也去吃呀,不用管我。”
何慕听着,却不动身。他眼睛落在她身上,柔声细语:“我不打紧,你慢慢吃,不够我再给你盛。”
虞乐嘴角一抽:我灶神菩萨不成,看着我都能饱了?
虞乐不自在的猛吹馄饨,想要它快点冷,方便她快点吃。好在何慕没盛太多,虞乐吃得急,很快就空碗了。
何慕接过碗后问:“可要尝尝发糕?”
虞乐一边摆手,一边去摸书。“不了不了,我吃饱了。”
何慕不扰她,回到桌边入坐。
芰荷识趣的给何慕碗里盛了馄饨。
早膳过后,何慕到书案前焚香,过后翻阅起了昨晚的书,没去妨碍虞乐。
直到接近晌午,虞乐仍旧沉迷话本。何慕这时也没管她,等将午膳备好,才来抽走她的书。
虞乐这会儿是真饿,她老实到桌边入坐。
桌上摆着血肠汤和鱼羊肉,烤奶皮子与年糕,还有盘绿油油的油菜。
虞乐恍然想起何慕早上说的话,不禁扫量他一眼。
油菜,有财?
这么富了还贪呐。
也是,没人嫌钱多。
认真吃完饭后,虞乐又拿了张烤奶皮子吃。口感脆脆的,微咸,奶香也不算浓郁。虞乐随口道:“要是甜的就好了。”
何慕记在心里。想到虞乐看一上午的书,他问:“你可喜欢玩投壶?”
虞乐眼神不好,玩这个游戏回回都得输。既然没有赢率,自然是不喜欢的。她摇摇头。
“毽球呢?”
“还行。”
何慕征求意见:“下午我陪你踢毽球可好?”
虞乐感到意外,反问:“你会踢毽球?”
女娘们的乐趣,何慕自然是不会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回道:“幼时母亲会与院中侍女们一起踢毽球,我正是那时接触到的,说会倒还算不上。”
虞乐暗暗“切”了声,还以为他很懂呢。不过他踢毽球,应该挺好笑的吧。
虞乐心思不正,就爱看高岭之花出糗,她爽快答应下来:“好啊,那咱们下午一起踢毽球!”
虞乐踢毽球其实算不上厉害,不过欺负何慕,应当是够够的!她将何慕的笑话幻想个遍,待品月给自己穿好斗篷后,兴致昂扬的直奔甲板。
何慕接过芰荷找来的毽球,默默跟在虞乐身后。
今日没有落雪,太阳暖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甲板。
芰荷与品月将房间收整干净,端着碗碟出来时,瞧见甲板上的少年夫妻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