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
陆子衿冷脸斜睨了宋修竹一眼。
她心里清楚,宋修竹是在拿接厌离回府就纳妾威胁她。
毕竟她曾经满心满眼全是宋修竹,当一个人真心爱慕另一个人时,她是绝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
所以,对从前的陆子衿来说,宋修竹要纳妾就是她的软肋。
只要宋修竹不纳妾,什么条件她都好商量。
可如今地位倒悬。
陆子衿定定地望穿了宋修竹阴翳的眼,沉声质问道:“宋修竹,你敢确定江柔对你没歪心思?”
宋修竹大声道:“我当然确信!”
陆子衿笑了,反问道:“那么江柔既然像你说的那么清高,为什么她肯让你赎她?”
“她不是卖艺不卖身吗?”
“她就不怕你强睡了她,她从良以后寻不到个好归宿?”
其实陆子衿知道江柔一直在待价而沽。
如果能找到比宋修竹更好的归宿,她会毫不留情地踹了宋修竹。
江柔现在的眼泪、江柔现在的所谓愿意让宋修竹给她赎身,只不过是演给宋修竹看的小把戏。
就是为了让宋修竹觉得她很爱他,她很在乎宋修竹!
或许对宋修竹来说,许多时候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过程做到位,在过程中让他感受到被人需要……
宋修竹知道陆子衿这句话里埋着大坑,但凡说错一句话就会生出许多事端,所以不由得他不谨慎,于是想了很久才真假参半地回答道:“我与江柔姑娘有故交,是知音。”
“所以江柔姑娘才信任我的人品,不认为我是个登徒浪子。”
“况且江柔姑娘熟知音律,我又偶然间得了一本《广陵散》的曲谱,请她到府上指教一二也无伤大雅。”
“你若实在信不过我们是清白的,等赎江柔回府以后,大可以随时过来看看我们是如何相处的!”
宋修竹说得似乎恳切。
陆子衿却倏地脸色一寒,攥紧了拳头,强忍了半晌才没发作。
上一世宋修竹就经常借口以琴会友几日不归家,现在陆子衿知道了,原来宋修竹口中的琴友竟是江柔,倒也难怪他乐不思蜀了。
陆子衿道:“然后呢?”
宋修竹疑惑:“什么然后?”
陆子衿轻笑了一下道:“你花了千两万两银子赎江柔回府,你们就只弹琴纯聊天?”
宋修竹重重点了点头,他掂量了许久才说道:“完璧归赵!”
“赎了江柔之后,我会将江柔完好无损地送回来,绝不碰她一寸肌肤,否则我全家不得好死!”
“子衿,这道毒誓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的人格吗!”
陆子衿却并不直接回答宋修竹的信与不信,她悠悠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着悲悯,对宋修竹说:“现在已经不是你全家死不死的小问题了……”
“宋修竹,你我成婚半年你从未碰过我;现在你对我见犹怜的江柔也要完璧归赵?”
陆子衿嫌弃的啧啧了两声。
“宋修竹…你是不是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