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离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寻找纰漏。
“王爷,这橱柜后面堆砌着好多玉器,还有这床铺底下,全都是绫罗绸缎……”
原来薛同仁把他们家值钱的东西全都藏起来了。
不过司徒裕并没有戳穿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薛同仁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也许即使知道,他也不在乎,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别说只是一个亲王,便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
“晋王殿下,这已然是下官府里最好的一间房了,只能委屈您先住下。”
司徒裕道:
“没什么好委屈的。”
薛同仁让司徒裕暂且休息,他去安排秦宗林等人去其他的小院,因为追风身份特殊,就住在司徒裕的隔壁。
这一路日夜兼程,即使是司徒裕,也不免有些乏累,追风退下,他便先小睡了一会。
苏离在一旁实在是无聊,她又不困,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徒裕,她从窗户飘了出去。
这知府的府邸很大,几乎赶上王府的规模,苏离逛了很久才逛到最后面的院落,随意进出一间房,就发现立马堆满了各种红木,梨花木的家具,还有各种摆件,比如珊瑚,玉雕,奇石。
原来大型的昂贵的东西,都被薛同仁藏在了这里,该死的,这八字胡的男人还真是狡猾。
苏离飘回去的时候,司徒裕已经醒了,她就将看到的全都告诉他,而后愤愤不平的道:
“王爷,那薛同仁老奸巨猾,故意摆出这幅穷酸相,让我们以为他是一心为民的清官,想要给自己落个好名声,这也太气人了。”
司徒裕摇了摇头。
“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虚名,他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实实在在的东西?
苏离思忖了一下,问道:
“难不成他想借此升官?”
司徒裕否认了她的猜测。
“已经是州郡的知府了,再升还能升到哪里去,更何况就算入京,也不如在这里当土皇帝。”
苏离不解了。
“那他演这么一大出戏的原因是什么?”
司徒裕抬眼看向她,目光带着鼓励。
“你再好生想想,根据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苏离真在那好生想了起来,不消一会,她就恍然大悟。
“王爷,我明白了,薛同仁是想要钱,他之前说已经把州郡的所有财政都拿去赈灾,不仅如此,还跟很多商贾借了钱,这样,朝廷以后就不会再让他上缴财政,那这些钱就可以据为己有,而且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的银子,跟粮食,也都会是他的。”
司徒裕眉眼温柔。
“谁说我们离儿愚昧,看,这不是很聪明吗?一眼就看穿了薛同仁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