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新房子很漂亮,新房子好大啊,新家的院子没有门槛,只一个院子比外婆整个家都要大。
我已经好多年没看见爸爸妈妈了,我好想扑进妈妈的怀里哭啊,可妈妈轻轻推开了我。
她告诉我,我们现在不一样了,不能像以前那么没有教养了。以后我不叫高小婉,我是高婉莹。
阿婉以前没教养吗。
到了新家,我还是看不见爸爸妈妈,爸爸几乎一出差就是半年。妈妈每天沉醉在珠宝衣服和上流奢华的生活当中。
我唤着妈妈,可是妈妈听不到,好多言语和金钱搁在中间,裂缝越来越大,爸爸妈妈你们快来,阿婉好怕!
那天晚上,爸爸妈妈大吵一架,冰冷的灯光,台灯花盆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妈妈哭诉着她付出了一切,而爸爸在外面有了新欢。爸爸怒斥着,妈妈生不出儿子给他丢脸。
从那天爸爸摔门而去之后,妈妈整日以泪洗面,我想抱抱她。
妈妈你还有我。
高高扬起的巴掌落在脸上,留下鲜明的指印,那往日温柔的面庞现在变得面目可憎,我不在乎,妈妈,让我来抱你。
妈妈一把将我推在地上:“我为什么生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为什么!”染着红色指甲的双手如同厉鬼般扼住脖颈,窒息感扑面而来。
当同学第二天问我为什么带着丝巾,我指着嗓子示意他,抱歉,我说不了话。
然而妈妈并没有消沉多久,几个月后在爸爸不回家的那些日子里,她请人为别墅里开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鲜红的液体,死寂而瞪大的眸子,肚子里刨开的婴儿。
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正在地下室里一刀又一刀的砍下去,手法生涩的剥下尸体上的皮。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不爱我又如何呢,你这辈子也不会生出儿子,唯一的血脉......只有我的女儿了。
眼前影影绰绰,我张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那一刻一旁的花瓶在说话,它在说什么。
好吵,好吵......
好似有人扼住了喉咙让人喘不上气。
留着眼泪跌坐在地上,地下室的妈妈似乎看了我一眼,耳边是各式各样的声音,男女老少如环在脑子里不停嘈杂,眼前越来越黑。
谁来,帮帮我。
......
好似一场梦,再睁眼的时候妈妈温柔的在照顾我,爸爸也回家了。
医生说我收到了惊吓,爸爸妈妈请了心理医生,那个医生真好啊,帅气而体贴,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来到这里之后连下人都不同我讲话,但是他,会告诉我要把想法说出口,会带着我去踏青散心,这难道不是爱吗。
我的爱人呐……
我向他表达了心意,羞涩的说这他对我的照顾,他却严词拒绝我,说他只是做了心理医生该做的事情,并且他已经有了妻儿,不久后就会辞职。
不!不!不!
欺骗我的感情!又说你爱着别的女人!我不许!我不许!!!
啊~我想到了,我少时看到过的,那个地下室。
爱人呐……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外界开始传妈妈有贵妇典雅的气质,爸爸是难得顾家而成功的好男人,我是圈子里求之不得的窈窕淑女。
你看,我们又是幸福的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