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靖王站在太子另一侧,他朝梁帝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何大人的话很有道理。眼下无论战,还是和,汴梁距离边境实在太近,不甚安全,父皇还是应当早做打算的好。”
梁帝再次点头,“太子,你有何主张?”
太子秦阔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北燕之所以进犯大梁,不过是想要些银钱粮食,正如赵大人所说,两国一旦开战,大梁一样会消耗大量钱粮,与其如此,倒不如按照老三说的,咱们迁都南方,同时拿一些钱粮送给北燕,双方说好以黄河为界,互不侵犯。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梁帝闻言,深吸口气,转头看向秦轩。
“越王,现在轮到你了,说说你的看法吧。”
“这……”秦轩一脸为难,朝梁帝拱手道,“父皇几次让儿臣说,儿臣不得不说,只是儿臣想说的,恐怕会很难听,相当难听,甚至会让父皇觉得儿臣是在胡说八道,所以儿臣不敢说。”
“哦?”梁帝眉毛一挑,“越王尽管直言,朕不会怪你!”
“儿臣谢父皇!”秦轩要的就句话,当下朝梁帝行了个礼,随后清朗道:“父皇,吏部赵大人所说,看似是在求和,实则是在投降。”
“礼部何大人所说,看似是在迁都,其实是在逃跑。”
“至于兵部百里大人说的——过于乐观。”
秦轩这三句话,犹如三记炸雷在武英殿内响起,群臣顿时开了锅。
“这七皇子也太直接了,合着大家说的都不对,就他一个人对?”
“就是,到底是年少轻狂,刚刚赈灾立了功,又被陛下册封双珠亲王,飘了!”
“可不是嘛!他三句话得罪了两位皇子,三位重臣,从今往后,越王的日子不好过了!”
群臣议论声中,太子秦阔最先发飙。他朝秦轩大声喝道:“老七,你懂个屁!本宫……”
“太子!”梁帝沉着脸打断太子的话,“注意你的言行!”
二皇子一怔,急忙朝梁帝行礼道:“是,父皇,儿臣听老七胡说八道,实在生气,故此有些急了!”
“那也要注意你的言行!”梁帝依旧沉着脸道,“作为太子储君,你要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哪怕是不同意见,甚至十分难听,也要切记忠言逆耳!记住了吗?”
“是!”二皇子口是心非,朝梁帝拱手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
梁帝转头看向秦轩。
“越王,你这三句话,等于把所有人的看法全给否了,那你就给朕解释一下,为何要这样说!”
“是。”秦轩面色淡淡,朝梁帝行礼。“父皇,我先来说说百里大人的观点。”
“百里大人刚才说,北燕看似强大,实则是由无数游牧部落联合而成,内部十分松散。之前屡次进犯大梁,之所以得手,纯属侥幸。”
“父皇,百里大人这是过于乐观,甚至是在刻舟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