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房摇了摇头,朝秦轩拱手道:“越王殿下,陛下诏书涉及天家威严,自有专人负责草拟,并非下官职责所在。”
秦轩点了点头。“好。”
“第二个问题。”
“陛下的退兵诏书既然是由专人草拟,那么草拟之后,窦大人是否曾经看过?或者说,窦大人是否帮忙挑过错别字?”
“窦大人毕竟是御史,专门负责挑毛病。”
“各位大人,我说得对吗?”
秦轩这句话,犹如一顶千斤重的大帽,直将窦房压得慌得一逼。
“下官不敢!越王殿下,陛下的诏书乃是天言,下官万万不敢妄议评论!”
秦轩微微一怔。“哦?窦大人,你刚才不是说,言者无罪吗?”
秦轩最擅长,也是最喜欢做的,就是用对方的话,反抽对方的脸。
而且啪啪作响。
“这……”窦房的一张老脸上,表情十分精彩,目光下意识看向沈放。
眼见窦房被秦轩带跑偏,沈放解围道:“越王殿下,言者无罪这句话,乃是先祖圣训,殿下若是觉得先祖此言有所偏颇,可以另找时间修订,此刻,陛下想听越王对撤兵一事做出解释。”
有沈放助攻,窦房瞬间回血,当下反击道:“是啊是啊,越王殿下,下官作为御史,只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殿下却如此质问下官,莫非是想让下官禁言?甚至说,殿下听不进逆耳忠言?”
作为御史,窦房最大的功夫就在一张嘴,既能把活人说死,也能把死人说活。
只是可惜,他遇到秦轩。
秦轩微微一笑。“窦大人,你所说的话就是言者无罪,而我,为了查清事情缘由,刚刚问了你两个问题,你却说本王想要让你禁言。”
“窦大人,你还真是越来越会当官了,上下两张口,里外都是理!”
“这……”窦房微微语塞,随即拱手道,“下官不敢。越王殿下,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殿下在等您对退兵之事做出解释。”
秦轩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道:“窦大人说的没错,本王正要进行解释。”
“只是,本王在做出解释之前,还要问窦大人几个问题,还请窦大人配合。当然。窦大人大可放心,本王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也不会对大人死缠烂打,最多还有一两个、亦或两三个,就问完了。”
“这……”窦房看向太子秦阔。
太子殿下,老七揪住下官没完没了,您快帮帮忙啊!
太子秦阔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看到窦房投来求助目光,当下指着秦轩侧脸,大声地道:
“我说老七,你到底有完没完!父皇命你对违抗圣命之事做出解释,你却揪住窦大人,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想抗旨!”
秦轩转头看向太子秦阔,老神在在一笑。“太子殿下,秦轩远在北境,一天听不到太子声音,就睡不着觉,不知太子是否也曾想念秦轩?”
“你……”太子摸不透秦轩脉络,只得不耐烦地摆手道,“老七,你少来这套。父皇命你解释,你不要东扯西扯,逃避问题,赶快向父皇做出解释!”
秦轩不急不慢,笑着摇头。“秦轩当然要向父皇进行回复,可是,我问窦大人问题,窦大人却不配合,太子和沈大人又一个劲地插话。这要秦轩如何往下进行?”
哥没责任,责任都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