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春妮被吵醒了起来,外面仍然下着大雨,院子里闹哄哄的,几人立马站了起来,趴在窗户上听动静。
“春妮,给我滚出来!”是徐娘子的声音。
春妮不知她怎么又来闹了,本想着今天去徐家看看的。
几人迅速穿好外衫,春妮打开房门走出去,见徐娘子带着一群壮丁便这般冲了进来,一旁的婢女给她打着伞,自己淋湿了大片。
“徐娘子,您这是来做什么?”顾饶不知是什么情况,便只得先学着原主的样子毕恭毕敬道,“可是找我家春妮?她如今乖巧着,没有再闹了。”
徐娘子旁边站了个驼着背的婶子,看清了春妮后忙道:“就是她!就是当时做鱼汤的那个!”
“好啊,果然是她。她还没有闹?我看她是有能耐了,我家可高攀不起你家这位闺女!”徐娘子正说着,瞧见了春妮出来,便一把扯过了她,“走,走,跟我去见官。”
春妮被扯到了头发,有些龇牙咧嘴,秦氏本拿了伞过来,见状丢开了伞,上前一把推开徐娘子,掰开她扯到唐琪琪头发的手,瞪眼道:“别碰我女儿!”
“你个臭娘们的!”徐娘子难以置信,印象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妇人,如今竟然敢反抗她,把她的手给掰疼了。
春妮这才得了空勉强站稳,擦了把脸上的雨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要送我见官?”
“你这个狠心的小贱人,竟敢偷跑到我家给老夫人下毒!”
“下毒?”这下轮到春妮愣住了,她确实记得自己做的那碗鱼汤是被那些下人拿去送给老夫人的,但当时厨子也喝了,于是便问道,“马师傅可安好?”
那婶子见她提到马师傅,神色有些不自然。
徐娘子却道:“你管马师傅做什么?他自然好着呢,倒是你偷偷溜进我们家厨房,毒害老夫人。来人!”
一群壮丁便围上来,连带着刚刚爬起来的二喜一道按住,便要扭了春妮去衙门。
“等等,等一等。”秦氏道,“你们不能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女儿送走。你们家老夫人现在是什么状况,凭什么就断定是我家女儿害的?”
徐娘子对秦氏竟有些好奇,不知那个懦弱的妇人如今哪来的胆子和自己作对,便凑到她面前道,用手戳着她的胸口冷声道:“你家女儿做的鱼汤,我婆婆喝了以后便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查了才知道原是你家女儿昨日溜进我家厨房下的毒!”
“可是昨日明明马师傅也喝了这鱼汤,你说他却没事!我与你家老夫人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给你家老夫人下毒?”
“我是郎中,我会看病,你先带我们去看看老夫人的情况,不能随意把我女儿带去衙门!”秦氏挣脱开来,互在春妮面前。
“你是郎中?”徐娘子上下打量着秦氏。
“正是。”
“你一介妇人,竟敢自称郎中?招摇撞骗可是罪加一等,还不快把他们一道绑了送去衙门!”
“慢着!你们家老夫人之前是否就已经经常性头晕恶心,伴随着心悸不安等症状?”秦氏忙快速问道。
“你怎么知道?”徐娘子疑惑,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先暂时不动。
“是否伴随着肢体麻木?”